事,結果不還是一樣?
有沒有弟弟,有沒有大人物,她都是師家不受寵的女兒。誰都不會相信所有的事只是意外,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忙著指責她,她從來是百口莫辯,唯有躲避。
哪怕如現在這般出逃在外,還要被素不相識的人潑上臟水,說成妖魔鬼怪,她也和過去一樣無法為自己辯駁。唯一了解她的單康哥哥也不知道現在狀況如何……當初他們約好要一起出城逃到外面,叫家里再也管不了他們,這事還是單康率先提起的。現在沒了他做決定,只憑師瑾卿自己一個,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往哪走。
‘總不能……總不能還回去吧?’就算沒有那殺人見血的事,只是私奔這一條,師家應該也已經沒有她的地方了。
自從和某個素不相識的人訂婚之后,這四年她表面上雖是還過著和過去一般的師家小姐生活,但府內真正的酸苦艱辛,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單家少爺單康和師家小姐師瑾卿一樣,從來沒有離開過饒州半步。但他自小活潑膽大,作為男孩,只因這性子便常被人夸作是成大器的好材料,即便生著一張溫和俊秀的臉,行為舉止卻沒有一點名門公子的樣子,凡事也喜歡自己隨意做決定,從前卻沒有人真正討厭過他。
只是自單老爺過世后,單家便由單老太君掌握把持,單康的我行我素,常常將她氣的半死。
眼看單康已經快要二十歲,這一天,單老太君想到了一個治他的辦法。這辦法簡單得讓人懷疑到底算不算是個制服的計策,卻對單康奏效了。那便是將他與李家二女訂婚。
單家李家越過他直接擇日,下月就要他們完婚。
單康才不是會乖乖接受安排的軟弱角色,從小到大,只要他不愿意喝的水,誰也沒法摁下他這頭牛的腦袋叫他喝。所以被人通風報信這么一知會,就二話不說開始計劃要同師瑾卿一道逃走的事。
他鐘愛師家小姐,過去也托人上門提親過。而鏢局卻從不偏愛那不會功夫的文人子弟。師瑾卿是自家女兒尚且如此,單康更是如此。
既然逃走,就不可能再回來。單康和師瑾卿說了計劃后,這么一想,對單家的景物竟然還有些不舍起來,每天尋思著該帶些什么,未來怎么辦,一下子又耽誤了好幾天。每每師瑾卿來尋他,都只撲個門空。想到單家對單康關愛,又于心不忍,只能陪他一起等待,這么一耽擱,結果就出了問題。
一是單康要帶著師瑾卿逃走的風聲,一早便不知被誰放了出來。像是料準了單康必然會跑去找師瑾卿,而不是二人約定地點會面一般,子時他們剛出師府后院的小門,立刻就有幾個鏢局的徒弟拿著火把圍上來,吵吵嚷嚷的說要拉單康去見官,還要再捉師瑾卿回去受罰。
單康不會武功,卻到底是單家的正牌少爺,旁人輕易不敢拿他,竟然真叫他帶著師瑾卿逃了出去。只是沒一會兒,單府的人和李家的人也追了上來,整個沽遠鎮亂成一團,這樣一看,這舉著的火把倒還是當武器使的。他們相互喊打喊殺,單康提議他們分開來跑,也沒等師瑾卿說同意,兩人便在那烏泱泱人頭和火光中失散了。
師瑾卿被李家二女帶人追趕,慌不擇路,也顧不得再去尋單康,問他究竟要在何處相見,就這樣被趕進了山道。
李家家仆原是兇神惡煞,對師瑾卿窮追不舍,卻不知為何在上山后不久,便叫她甩脫了。師瑾卿覺得事情不妥,心里不安,卻又不敢下山。她親娘在世時,這山上本是他們一群伙伴兒時結伴玩樂的地方,后來雖不曾再來過,她也沒忘了該怎么走路,憶起有一條道通向山上的一所空屋。想到自己若是被圍在山上,興許可以到那躲避,也不至于晚上沒瓦遮頭。這樣即刻便做好打算,向那邊趕去。她沒走一會兒,天就微亮了。路變得比夜里好走,只是這會兒又隱隱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她走得急,那人腳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