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炸響,嗩吶齊鳴。
長達四年的才子佳人傳言如今終落得帷幕!
長長的迎親隊伍個個滿面喜色,走在最前面的‘才子’在喜福的映襯下,給本就有以貌驚人的新郎官更添幾分俊朗之姿,就連座下的駿馬都比以往威壯幾分。
雖然看不清喜轎里佳人的容貌,可瞧著八抬大轎旁的兩個喜婆子那最具感染人的笑意,貌似要給才子佳人的故事加以印證。
喜轎內,百無聊奈的新娘早已掀開了頭上的蓋頭,手里的喜瓶早已擱置一旁,慵懶的面容下露出一雙若有所思的雙眸。
喜轎轉至永盛街時,指節略大的手掌略微勾起喜轎上窗簾的一角,對著外面的議論恍若未聞,淡然的欣賞著素有京城第一街的永盛街。
“哎呦!我的天吶!您趕緊把簾子放下來吧,這么多人瞧著呢,你這蓋頭都沒蓋好,要是減了喜氣怎么辦,這日子、吉時可是我們侯府千挑萬選的呢”
“萬一被有心人瞧見了,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說幾句嘴,往后傳到貴夫人們的耳中,雖說不至于抹黑咱們侯府,可到底也是給人添堵不是?”
云瑤也欣賞著嘴里咕隆著說教自己的話,可面上的笑容紋絲未變的喜婆子,就連瞥向自己那一眼的嫌棄都遮掩的非常及時,讓人都會以為那是幻覺呢。
話里話外的意思可不就是說自己不懂規矩,辜負了侯府的一腔熱情,貴夫人不會抹黑侯府,但是會議論她這個剛進門的新婦啊,到底也是想抬高侯府在她心中的地位,順便震懾震懾自己而已。
“你是侯府哪位主子身邊的奴才?”
云瑤也特意提高了奴才兩字,一瞬間,喜婆子臉上的笑意有些龜裂。
云瑤也淡淡的掃了那喜婆子一眼,有些無趣的放下手中的簾子,靠在堅硬的較椅上,手中摩挲著喜瓶的邊緣,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
永安侯府何家,祖上在容朝末年是一個掌管兵馬司的一門統領,且較得指揮使信任,負責京城正陽門統領之職。
后來在楚氏進犯時和黎高祖達成一致,在黎軍進犯時直接開了正陽門,使得黎軍勢如破竹直接攻破皇城,圈禁了當時的容皇一族。
雖說后來黎高祖未曾失諾,給了何家侯門榮耀,可到底披上了叛徒的光環,在權勢富貴遍地的京城,到底上不得臺面。
何家祖上也算是聰明人,深知自己叛徒的名聲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所以在朝臣穩定之后直接辭掉官職,向皇上表明只想做個富貴侯爺。
雖說何家的加爵名聲不好,可到底對楚氏進犯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即便已經稱帝的楚皇對叛徒心有膈應,可為了不在臣民心中落下個過河拆橋的名聲,到底給予挽留。
挽留之后的結果就是何家祖上真的榮養了,兵馬司的職位何家人是做不了的,所以何家祖上的長子,現如今的長安侯何元慶做了兵部一個郎中,現如今已成為兵部尚書,現如今何家也算手握實權了。
何元慶父母都是有謀算之人,當時何元慶之父還是兵馬司統領時,在何元慶到年紀之后,其母章氏便直接與吏部結親。
何元慶之妻蘇氏的父親,便是當時的吏部尚書。
自然,當時的吏部尚書是瞧不上何家的,何家也有自知之明,未曾也不敢求娶何家精心教養的嫡女,求娶的是庶出的蘇氏,在當時也算配得上。
黎皇皇權穩定后,何家祖上以榮養為借口,直接把爵位傳給了何元慶,且章氏把內宅之權全權交給了何元慶之妻蘇氏,這也徹底在蘇家賣了一個好印象。
對蘇家而言,長安侯的爵位如何得來不重要,重要是一個庶女竟然能成為侯夫人,往后多少對他們蘇家兒郎都有所幫助的,所以在何元慶的仕途上,何家也算是出了一份力的。
何元慶與蘇氏共育有三子一女,今日娶云瑤也的便是何元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