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有冰盈袖’,是謂冰袖調。這不是正經名字是什么?”
心兒方才明白過來,不過是他為了配自己的舞而即興創作了一首曲調,又安了這么個名字來打趣她。一時間又羞又惱,轉頭急道
“哎呀,你真是的!”
余下的話又說不出來,她不禁偏頭莞爾,小聲嗔道“假正經!”
“我,假正經?”
未等心兒反應過來,晏安歌突然一個翻身,雙手支撐著她兩側的船舷,用這個姿勢把她牢牢控制在了他的擁圍之中。一時間萬籟俱寂,有風從河岸兩旁吹來,吹得人耳朵發癢。
他貼上她的耳廓,腰間玉佩發出脆耳的聲響“那我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經”一語未休,淡色的唇就擦過她的耳畔,覆上她的嘴角,有茶香清冽。
南澄搖頭晃腦,伴著那句“有茶香清冽”順勢奪過我的杯子,道
“我說得渴了,潤潤嗓子…”然后咂巴咂巴嘴直嚷嚷
“這茶可一點都不香,阿眠你倒是差人取二兩好茶來啊~”
我搖了搖頭“南澄,我剛剛就想說你,你講故事就好好講故事,每次都講得那么肉麻做什么?”
南澄道“怎么就肉麻了?你們閨中少女不就喜歡聽這種情情愛愛么?”
我
“那是你不了解市場,現下流行打打殺殺!給我來點兒。不然你唯一的聽眾也沒得了。”
南澄叉起手,挑眉壞笑道“那你讓小蠻給我泡壺甜甜的茶唄?甜一甜我的嘴,我就可以殺殺了。”
這家伙,毛沒長齊,皮又癢了!
但我著急聽后頭的故事,眼下又只有這么一臺南氏故事制造機,故只得叫小蠻泡了一壺新焙的西湖龍井,端了進來。
小蠻進來奉茶的時候,南澄那哈喇子呀,目可見飛流直下三千尺!
我咳嗽一聲“咳!收起你那金津玉液哈,我西廂房梁上的玄鳥夠多了,不缺燕窩。”
南澄摸了把嘴,閨中恨嫁怨女似的看了我一眼,道“嘖嘖嘖,天若有情天亦老,有人妒忌春光好!”
“喲呵?!”我原本以為他拐彎抹角地埋怨我壞了他調戲女兒之美事,正欲發作,他似乎看穿了我
“哎哎哎,別動手!我是接的剛剛的故事喔~”
“好小子!”我只得勉強壓制下這團無名小火,聽他續上后文
天若有情天亦老,有人妒忌春光好。原本的小溪扁舟上,一幅無比香艷的丹青水墨鴛鴦圖,卻被一聲嗚咽打破了。
停在那美麗畫卷里的兩人被這哭聲驚擾。
“呀,有人?”,心兒輕輕推開晏安歌的胸膛,微喘著氣,嘴角像涂抹了胭脂一般,顯現出濃麗的緋色。
少年皺了皺眉,萬分不愿的將嘴挪開,想必是——情到濃處被打擾,猶如囫圇吞個棗。
南澄這句接得是押韻又俗氣,我正好撿了果盤里的一個棗子吞下,差點噎住!
只聞得那一聲嗚咽變成斷斷續續的啜泣,似乎是從身后不遠處那塊巨石后頭傳來的。
稍稍整理了衣襟,晏家少主牽起心兒的手,欲上前看個究竟。
循著時斷時續的哭聲,撥開齊人高的青色麥穗,兩人在一塊花色大理石后面發現了一個正跪在地上哭泣的少女。
“小姐姐,你怎么了?”心兒看著眼前女子一聳一聳的背影,關切地問道。
少女聞聲轉過頭來,方才注意到來人,趕緊用袖子沾了沾眼角邊的淚水,淺聲細語道
“奴婢奴婢芫荽給少宮主請安,不知少宮主在此,擾了您的清凈。芫荽這就走!”說罷欲起身。
眼尖的心兒卻看到少女身后還躺了一個人,方才被雜草遮住了。這人身上還胡亂裹著一張草席,顏色差點就要和這亂石崗融為一塊去!難為他倆沒注意到。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