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走到我們跟前。
走進方才看清,藍大夫雖手持長劍破風而入,臉上手上卻都是寸長的傷口,七零八落,橫在四處。但,不是刀傷,故絕不是與梵音打斗所得。
我不知道這幾月他沿途經歷了什么,他又是怎樣抵達的這里,可是我卻清楚地確認了一件事他就是姝凝夢中的白衣男子,姝凝救下的鶴璧,藍鶴壁。
我叫了一聲“藍大夫。”
他轉過頭來,定定地看了我許久,可能是頭上“草屋”太出戲,我連忙摘下斗笠,道
“是我呀,是我呀!”
他仍舊迷茫。
“那個不歸山、還有沉夜城,你救我,我跟另一個賴皮小子,還上你家蹭飯來著!”
我比劃著不歸山、沉夜城之中種種,還告訴他我們抵達倉央之后給他送信來著,他半晌才將我和之前的玄衣少年——江霜對上號,微微一笑,卻仍舊是冷意沁入骨子里
“原是江公子,兩月未見,恕藍某健忘。”
我尷尬一笑,這健忘是真健忘啊!嘴上說著“沒關系沒關系,藍公子您貴人多忘事!”心下卻想看來冰塊臉在家又光顧著喝稀粥,夫人給他燉的豬腦牛腦猴腦這些補腦圣品是一樣沒吃了!
藍冰塊掃了我們所有人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在衣冠楚楚的小西貝身上,朝著他揖了一揖,道“這位大人,藍某想向倉央求一味鶴羽提摩西。”
小西貝一開折扇,道“這倉央藥草之事,不歸我管,若是公子真心求藥,便隨我們去問問寶露華濃的執事。”
藍冰塊答應后,我們一行人便往南苑走去,途中我跟小西貝咬耳朵
“噯噯,這個藍公子長得和姝凝夢中的人簡直一模一樣!真是奇了,說不定他們二者還曾有一段舊情呢。”我吃吃傻笑,小西貝潑了我一盆冷水
“夢里見過就真見過?哪個姑娘還沒想象過幾個夢中情人了?”
我扁扁嘴不相信“哪里事情就這么巧了?她夢中之人就偏偏長成這個樣子?那鶴璧也偏偏與藍大夫一樣精通藥理?還都愛穿一身超級難洗的白衣?而且就連那塊玉玦,都和藍大夫的半塊尤其相似,此事可不單是夢中情人那么簡單!”
小西貝表示邏輯縝密的我贏了,他難得不調侃我,而是聲音沉沉“他們的故事只怕還是到此為止的好。”
我聳了聳鼻子“那可不一定,既然一個有情,一個有意,為什么不可以發展一下?”
小西貝挑眉看我“要是人家已有家室呢?”
我吐了吐舌頭,還真的忘了,這藍冰塊不僅有發妻,還是個頂不能讓人忘記的發妻,一個愛吃生猛物種的發妻。
我嘆氣“唉,一個離群索居,一個早已娶妻,姝凝和藍大夫,是不是真的只能有緣無份了?”
轉瞬一想,那倒也未必!因為大晁有句流行話白酒雖好,不能貪杯;妻妾若好,卻可以多娶嘛!雖然我不甚贊同,但好歹大家都這么認為,多數壓過少數的想法,不論是多么離譜的想法,總是會被認為是正確的想法。
左思右想間來到寶露華濃,我三叩其門,卻無人應答。
良久,頭上傳來腳步聲,姝凝從廂房出來,只身立在二樓長廊處。我退后一點仰頭看她,依舊一身清麗的藍裳,只是站的角度頗為刁鉆,陽光反射下,看不清容顏。
藍大夫見了樓上的女子,拱手一揖,恭敬道“沉夜城藍某來求一味鶴羽提摩西。”
姝凝沒有應答。
“沉夜城藍某來求一味鶴羽提摩西。”
仍舊沒有應答。
小西貝在一旁開了口“看來今日姝執事是不賜藥了,公子請回吧。”
藍冰塊沒有放棄,一撫緞袍前襟單膝跪了地
“請姑娘賜藍某一味鶴羽提摩西,這是給內子的救命之藥。”
按理說,要是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