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村內(nèi),一棟比較偏僻的平民屋。
“哎,姐姐,這是大勢所趨,并非憑借人力可以扭轉(zhuǎn)的。”海老藏正在照顧生病的千代婆婆,“何況,除了我們砂隱,其他忍村的處境也很微妙。”
原本的軍事強國雷之國,已經(jīng)另辟蹊徑發(fā)展船業(yè),利用海上商路帶來的利益舔舐著傷口。
而同樣強盛的土之國,也在上一次大戰(zhàn)中分割了土地,而且還面臨著人才稀缺的狀況。
即便是木葉,也在短短數(shù)年內(nèi)接連失去影,即便是憑借最強忍村的底蘊,也不能說沒有傷筋動骨。
和他們砂隱同樣凄慘的霧隱忍村更是不必多說,懂的都懂。
“從來就沒有能永遠昌盛的勢力,新的接替舊的,從來都是如此。”海老藏嘆了口氣。
千手和旋渦就是證明,作為戰(zhàn)國時期赫赫有名的強悍忍族,不也已經(jīng)消聲滅跡走向衰亡了嗎?
相比之下,本就算不上強國的砂隱走向沒落,并不稀奇。
千代婆婆沒有說話,只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作為戰(zhàn)國時期遺留下來的老人,她親眼目睹了砂隱村的興起和衰落。
她活的已經(jīng)夠久了。
海老藏又嘆了口氣,看了看天上殘缺的月牙,背著雙手緩緩走了出去。
在房子外,身穿御神袍的男子已經(jīng)等了許久“海老藏閣下。”
海老藏擺了擺手“你是砂隱村的風影,何必還來征求我一個不知何時就會撒手人寰的老不死的建議。”
羅砂低下了頭“我心有不甘。”
曾經(jīng)站在忍界之巔,蔑視著一切的砂隱村竟然會有被小小的亡國草忍爬到頭上欺壓的一天。
無論是隱忍,還是反抗,帶來的最終結(jié)果沒有誰能猜到。
“每個人都會不甘,這不是答案,只是促使你做出選擇的一個因素。”海老藏搖了搖頭。
作為四代風影的羅砂依舊很不成熟,這只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海老藏一步一步的走向沙地,他要找一些毒蟲,他知道幾種可以暫時抑制病痛的偏方。
“請等等。”羅砂九十度鞠躬“拜托您,請您用您的智慧繼續(xù)引領(lǐng)著砂隱村吧!”
海老藏嘆了口氣“羅砂,智慧從來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身為風影的你并不比我愚鈍,只是,你有魄力嗎?”
他的眼中戴上了嚴厲“在戰(zhàn)爭時,一個人巡邏會惶恐不安,但叫上同伴,就會前所未有的安心,你是下忍嗎?不,你不是,你只是希望有人替你承擔,你在恐懼作出決定后帶來的后果。”
豆大的汗珠從羅砂臉上滑落,他無話可說,海老藏一句話就道破了他的心思。
他想反抗,因為他心有不甘,殺死草隱忍者,掠奪大名的財富,然后率領(lǐng)砂忍走向逃亡的路,最終在某個偏遠國家落腳東山再起。
他想這么做,可他不敢,失敗的后果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一但襲擊了大名,那就會成為忍界貴族制度的敵人,其他的忍村會受迫于大名的壓力向他們發(fā)起進攻。
除非他能強如西卡卡,否則砂隱村一步走錯就會徹底滅亡。
“聽說,你是三代風影的弟子。”低沉沙啞的笑聲從后方傳來“你和他一樣不中用,只適合成為被操縱的木偶娃娃。”
“什么人!?”羅砂瞳孔一縮,手臂一揮金黃色的金砂從地下竄出,向后涌去。
嘩,金砂組成的手掌分崩離析,在月光的照映下散發(fā)出點點熒光。
在熒光中,一個有著鋼鐵尾巴的佝僂怪人和一個身穿寬松粉衣和黑色緊腿褲的灰黑發(fā)少女安然的站在那里。
之前出聲嘲笑的,正是那佝僂怪人。
海老藏瞇眼仔細觀察,瞳孔驟然一縮,十幾年前的畫面映入腦海。
少女將手探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