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離送走宋明玉,轉身見寧千尋還是趴在桌上,嘴里依舊嘟囔著什么。
溫小離湊近一聽:“離兒………你好美……”
溫小離心底甜甜的,嘴上暗罵寧千尋這個色鬼。
“千尋,千尋,我扶你回房休息了。”
“啊…………宋公子……子悅林兄他們怎么不見了!???酒……呢……?”
溫小離將寧千尋的手搭在肩上,緩緩起身:“他們回家了,現在我們回房休了,好嗎?”
寧千尋醉醺醺道:“啊?已經走了??………”
“嗯……走了!”
“走吧,千尋,小心腳下。”
溫小離實在沒想到寧千尋的酒量竟然還不如自己,然而這個傻子方才還一直幫她擋酒。
溫小離是無奈又好笑。
磕磕絆絆將寧千尋架到床上,替他脫去鞋襪,結了頭冠發帶。
如墨的發絲散落在枕間。也顧不得脫去外套,實在太重了,溫小離也有些醉得慌,替他蓋好被子,自己脫去衣物,也爬山床,沉沉入睡。
兩人都醉得厲害,倒也睡得踏實,大約后半夜,寧千尋醒了過來,清醒了些,見身邊的人兒睡得安穩,悄悄起身脫去外裳,又鉆進了被窩,替她掖好被子,熟練的將溫小離撈進懷里抱著,有些頭痛,閉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太陽透過窗戶,照亮二人的臥房,此時早已日上三竿。
昨夜實在醉得厲害,今日醒來便已是不早,任是有些醉意的兩人,又補了個回籠覺。直至中午,溫小離才懨懨的起來,發現身邊早已無人。
想到昨夜的殘局還未收拾,溫小離匆匆洗漱好,前往客廳,卻發現早已打掃的干干凈凈,不是寧千尋收的還能是誰。
溫小離朝廚房走去,寧千尋果然在廚房,清洗昨夜留下的杯盤。
“我收洗就好,怎么不去看書,一個月后便是大考了。”
寧千尋寵溺一笑,道:“無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離兒怎么不再睡一會兒。”
溫小離笑道:“醉的找不著北的人都醒了,我怎能再睡著。”
寧千尋搖頭道:“離兒又取笑為夫。”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如尋常夫妻那樣,手上做著同樣的事,嘴里聊著稀松平常的話。
清洗好杯盤,溫小離依舊百無聊賴的看著雜書,寧千尋則專注于大考的內容。
這一年,溫小離一直都是奔波于上京城和永昌縣兩地,極少有如此清閑的時候,突然閑下來,還有些不適應。
好在,寧千尋陪在身邊,即使無所事事,倒也不顯得無聊。
等待會試的日子就這樣過著,偶爾任子悅周柏頃和林彥三人,過來與寧千尋一起探討探討某一先賢圣人之言。
時不時留下來,蹭個飯。
宋明玉隔三差五的送些蔬菜,雞鴨魚肉過來,溫小離多次拒絕,均是拒絕無效。
倒是自從那夜幾人推杯換盞后,幾人的關系倒是增進了不少。
感覺人人都有事做,而溫小離則是閑得慌,以至于宋明玉請她去給新進裁縫指導時,她簡直開心至極!
一月后,寧千尋與其他三位同窗好友一起,候在貢院門口。
早已報道領取牌號的幾人看著貢院的高門,頓覺肅穆。多少讀書人的夢想就是走到這里,再從這里重新啟航。
溫小離給寧千尋備好各色干糧。一進去便是九天,三天一場,連考三場。溫小離還是給寧千尋做好完全準備,斗篷披風,卻也條件有限,溫小離研究了許久,烤了許多面包,將蔬菜脫水,分裝好,試驗好多次才成功。
其他幾人,除了餅還是餅,溫小離不禁有些同情他們,這古代,考個公務員還真是難如登天。
因著春天加了場鄉試,于是秋天也加了場會試,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