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落箏斜靠在影俑中,緩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長出一口氣,而后斜眼看向站在一旁垂手侍立的星曲,有氣無力的說道“五師兄,你竟然丟下小八一個人,還讓他自己在黑夜的密林中穿行,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啊!”
星曲一臉的委屈,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
落箏見狀一瞪眼,依舊有氣無力地說道“怎么?!你還想狡辯?!”
星曲無奈的長嘆口氣,保持了沉默,他知道現在和落箏說什么都沒用了,說的越多,錯的越多,唯有老實聽訓是正途。
落箏見興趣沉默了,轉目看向奚天笑,語帶惱怒地說道“說過幾次了,你的玩笑太致命不要亂開,我這才睡一會兒,你就把我師弟嚇哭了!”
奚天笑聽著一臉的蒙圈。
怎么又變成是我嚇哭了
但他也只敢腹誹,沒有說出來。
“還有你,明明認識奚天笑,干嘛不問清楚就出手,你是土匪嗎?!”
“你你你,什么叫禮物!不會好好給我師兄解釋嗎?!”
“知道與靜潭宗想來不錯,還出手,你還嫌師傅的麻煩不夠多嗎?!”
“都告訴你快些到月鯊部族,不要讓我師弟著急,你還磨磨蹭蹭的,故意的啊?!”
落箏靠在影俑中,輪流數說著星曲與奚天笑。
小八靠在她身邊,開心的吃著零食。
星曲與奚天笑垂手侍立,聽著各種有理沒理的訓教,完全不敢還言。
晨光破曉,落箏終于安靜了下來,可能是說累了,靠在影俑中睡著了。
一旁的小八也拍著吃的滾圓的小肚子,滿足的睡著了。
星曲與奚天笑互相看了看,無奈地笑著,將兩人抱回了屋中。
直到中午,落箏才幽幽轉醒。
星曲給她服下了藥,身上的傷勢好了不少,但是胸前的一片焦痕卻沒有消失多少。
兀骨洪,詹娘,以及部族中的長老都來探望了一番。
落箏簡單的與眾人打過招呼,星曲便讓眾人離開了。
落山川的傷勢已然好了大半,已經可以下地了。
來看了下落箏,與她聊了聊俅蘭的事,隨即眼袋悲傷地離開了。
折騰一番,再沒什么探望之人了,落箏將星曲叫到了身邊。
“師兄,六師姐呢?”
落箏疑惑地問著,她能感覺到樸玲的存在,但是卻無法定位她的位置。
問過小八,小八也說樸玲就在附近,沒有出部族的范圍,但是也難以定位。
這才叫來星曲,之前兀骨洪的令牌上有兩人的味道,那他一定知道樸玲到底在哪,到底出了什么事。
星曲聽著落箏的詢問,有些無奈的嘆著氣。
“其實啊,我就是因為樸玲,才想要找你的”
落箏聽的一愣,她知道星曲與樸玲情投意合,現在不見樸玲,星曲又說因為樸玲才去找自己。
一陣不詳的預感出現在心中。
“師兄,六師姐她怎么了?!”
星曲欲言又止,終又是嘆了口氣。
“來吧,我帶你去看看吧。”
星曲說著,站起身,將落箏扶下了床,扶著她走入了屋子最里面的房間。
站定在一面墻前,星曲抬手,指尖亮起星光,在墻上劃出一個繁瑣的印記。
那扇普通的墻漸漸變得通透起來。
落箏看著一下便驚呆了。
就見那墻中似乎充滿了水,而在那水中漂浮著一個沉睡的嬰兒。
“這就是樸玲”
星曲有些哽咽地說著。
落箏難以置信地看著,散開的神識告訴她星曲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