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稿紙,心中的緊張又加深了幾分。
教官翻了一下手中的稿子,竟是硬生生地跳過了五班,往后繼續說道“軍訓九班,十五班”
他每說出一個班級的名字,底下就傳來一切歡呼雀躍的騷動,沈墨卻如遭雷擊,垂頭喪氣地盯著地面,不想再說什么。
她是個功利主義者,這時候只覺得這些天的努力都白費了,早知道還不如偷點兒懶,讓自己舒服舒服。
班里的同學也是一片低聲抱怨,阮綿綿更是低聲說道“別的班也就算了,十五班走的東倒西歪的,也能獲得優秀班級稱號?我真懷疑教官分配稱號的時候在夢游?!?
沈墨傷心的時候,忽然聽到臺上的教官話音一轉,竟是硬生生地倒了回來,來了個出其不意“還有軍訓五班,讓我們恭喜這些班級!”
沈墨還在發愣,周圍已是歡呼聲一片,阮綿綿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悲傷與歡樂兩級反轉就是這么刺激。
回去的路上,教官們站成一排在大巴的車窗外對著學生們揮手,場面一度非常煽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沈墨即將回到溫暖的家,在病中度過自己的國慶假期。
沈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帶這么多東西去軍訓,以至于返回宿舍的時候十分吃力,好在路過的一名女生十分熱心,對她說“我幫你提吧。”
沈墨有點不太好意思,正要推脫,對方已經拿過了她手中一個裝滿了東西的桶,沈墨見狀,心中感激萬分,連聲道謝。而對方也很認真,一直從宿舍樓底下幫她把東西提到宿舍門口才走。沈墨看著她往樓上走,推測她是學姐。
好溫柔的學姐啊。
很多年前,當沈墨還是一個一年級小學生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溫柔的學姐。
當年的糊涂鬼小沈墨背著書包開開心心進校園,忽然被校門口一個高年級穿著值日生袖套的姐姐攔住了去路,對方雖然攔住了她,聲音卻是溫柔的,像是天空中輕柔的云貼在臉頰“你怎么沒帶校徽呢?”
小沈墨自認完蛋,慫且沮喪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聲音悶悶的“我我忘帶了?!?
她以為對方肯定要像以前的學長學姐一樣接著值日生的威風訓斥自己,誰知對方只是很輕柔地說“下起不要再忘帶了哦。”然后便讓開了一條路,示意她可以走了。
沈墨一邊回想往事,一邊把洗好的軍訓衣服從宿舍門口不到五米遠的洗衣機中撈出來,一個抱著一堆軍訓衣服的大嬸立即從樓梯口走了過來,問到“同學,你這個衣服要不要給我們啊,我們這兒回收軍訓服?!?
沈墨警惕地抱住了自己用來裝衣服的桶“不行的,這是我跟別人借的衣服,是要還回去的?!?
對方見沒戲,倒也沒多說什么,抱著衣服匆匆離去。
沈墨盯著那破了褲襠的衣服看了一會兒,心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這一件也拿過去???
拿過去吧,有點怪怪的,不拿過去呢,自己又事先說好了要還兩件,總不能爽約吧。
負責運營公眾號的學長學姐早已在群里發布了送還軍訓服的時間地點,糾結過后的沈墨拿著兩套衣服和負責的學姐說明了一下情況,學姐見破洞不大,不在意地說道“沒事,讓他們縫一下就行了,你把衣服給我吧?!?
沈墨往旁邊一看,才理解學姐所說的“他們”是誰,原來下一批軍訓的同學已經排著隊過來取衣服了。
沈墨同情地看了這些同學一眼,邁著愉快的步子離開了教室。
沈墨這一趟軍訓回來,曬的比沈凱還要黑,看著她的樣子,沈父沈母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頂多就是有點兒心疼女兒。沈凱就不一樣了,只要看見了沈墨就要嘲諷幾句,氣的沈墨連夜要收拾東西回學校,沈母趕緊攔下女兒,斥責了兒子幾句,這才讓兒子閉嘴。
沈母一看到通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