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警備員用尼龍扎帶重新將他的雙腳、膝關節(jié)固定好,用繃帶捆住了瘋子的嘴,防止他繼續(xù)發(fā)狂咬人。
六個人抬著不斷掙扎的上川尊太郎上了警車后座,那名被咬了一口的巡查用警備員的急救包包扎了一下,坐上了副駕駛,那名第一個撲倒瘋子的警備員跟著坐上了后座,和另一名巡查一左一右地摁住腦袋亂晃,全身抖動的瘋子。
警車拉著跟防空警報大同小異的警笛離開了協(xié)榮大廈,上川尊太郎扭頭望著逐漸遠去的大廈不斷搖晃著腦袋,在離開一個街區(qū)之后,他渾身一顫,打了個哆嗦就軟塌塌地窩在了座位上,手底下原本激動不已的瘋子突然安靜了下來,讓巡查一陣驚懼,他伸手在瘋子的鼻孔處摸了摸,還有呼吸,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正尾隨著元信的相馬真理停下了腳步,她原本一直在元信身后一蹦一跳地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但這個木頭樁子根本不理睬她,自顧自地悶頭朝前走,無趣的相馬真理正準備重拳出擊,直面害她夜不能寐的男人,卻感覺到靈魂上的一陣觸動,伸手摸出自己腰間小包內(nèi)的粉色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上川尊太郎”死亡描述的墨跡正在消退,就像被紙張吞噬了一般,滲透進了白色的紙中。
相馬真理看向走進學校的長宗我部元信,走到路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擰開水筆,在上川尊太郎姓名后方寫道
“當他醒來后,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他知道自己一定得跳樓,于是他以一種近乎無賴的理由”
寫到這里,相馬真理微微蹙眉,劃掉了跳樓,改成了咬舌自盡,咬舌能不能自盡,她不清楚,反正電視劇里這樣演過,貌似很痛苦的樣子,就算殺不死他,至少也讓那張嘴閉上吧,想到這茬,相馬真理又補了幾句
“他咬掉了舌頭后又用手摳出了眼睛,奮力地抵抗那些妄圖阻止他的人,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追求內(nèi)心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