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心情這么好的姐姐,還真的是很久沒見了啊。算了隨她怎么想吧。
我們就以這種感覺享受著晚餐。
說起來都沒怎么考慮過畢業后的事呢。雖然家里會由姐姐繼承,但我肯定也得找點什么工作才行。
肯定不是像騎士團那樣華麗的職業。
而是更像龍套的那種……沒錯。
就是那種、會對主角說這里必須要付通行稅才能過的角色。
沒有休息時間可不行。那樣可會影響作為影之實力者的活動的啊。
這么說著姐姐露出了無謂的笑容。
晚餐后,我們漫步在夜晚的王都。
結賬之際,去付錢時,卻被告知無需付款。雖然可能是伽瑪的優待,不過也說不定是姐姐在武神祭榮獲冠軍的緣故。稍為難以斷定。
夜里的路上寧靜得不可思議。驟然仰望夜空,娥眉月熠熠生輝。那彎月兒,莫名地覺得比平時更紅。
姐姐對仰望月亮的我問道。
但赤月什么的還真是酷呢,我心里想道。
我當然不知道。
此時,吹來的風中帶來了一股血腥味。
慢了一拍姐姐也注意到了。
姐姐止步,盯著昏暗的暗巷。
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姐姐走進暗巷。
空出一小段距離后,我也跟了上去。
朝昏暗的后巷邁進,只見一個黑影蹲伏在路上。
咕嚓、咕嚓地,響起咀嚼的聲音。
啞忍著驚呼聲,姐姐拔出了劍。
是察覺到氣息嗎,黑影回過頭來。
那個是、血跡斑斑的人類。
不,不對。
那個的雙眸如鮮血般赤紅,恣意張開的口中則是銳利尖牙。
紅色的口水滴在地磚上。
而那個的腳邊,則是被吃得四零八散的人類殘骸。
那個、張牙裂口地撲向姐姐。
那動作不像人,而是接近野獸。
姐姐的劍輝映出月光——隨即,那個的軀干便被斬成了兩截。
姐姐對斷成兩截的肉塊說道。
然而。
那個僅以上半身在地上匍匐。伸出手,抓住姐姐的腳。
姐姐的劍切斷了那個的頭。
那個的頭顱滾在地磚上并切齒,嘎吱、嘎吱地,撕咬著空氣。
赤紅雙眸虛弱地盯著姐姐,不一會兒便沉寂了下來。
嗆人的血腥味彌漫在暗巷中。
俯視著干脆利落地分成三截的尸體。形態是人,但肌膚卻像沒有血氣般蒼白。雙眸赤紅、牙齒尖銳。
彷佛野獸的動作,生命力看來也很強韌。
然而,理性已經絲毫不剩了吧。
姐姐依然低著頭,沒有響應我。
那是有別于以往的柔弱聲線。
回過頭來的姐姐,臉上掛著略顯悲傷的微笑。
畢竟都已經治好了嘛。
姐姐展露笑容、仰望夜空。
姐姐像逃跑似地邁步而去。
驟然仰望夜空,今兒的月亮果然有那么點紅。
我正在宿舍聽著貝塔的報告。
學期全部結束的那天晚上、是定期報告的時間。
雖然把姐姐說的事也考慮在內想了很多,但無法都市果然還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而且說起來我最近都沒怎么狩獵盜賊。所謂無法都市、總之就是一幫比盜賊好不了多少的家伙聚集在一起的地方吧。也就是說盜賊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
至于姐姐所說的、關于將來工作的事。
nk了吧。
只要有錢萬事不愁。
無法都市里有很多比盜賊好不到哪里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