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外,南門管道上,一位豐神俊朗的白衣青年跨馬而來,一頭黑發垂落在兩鬢之間,臉上五官直如女子,皮膚吹彈可破,但看上去卻一副沒有力氣都樣子。
他輕躺在馬背上,背后枕著一袋衣物,馬鞍邊掛著各種書簡,水壺。
他的左腰上掛著一個酒葫蘆,右邊則掛著一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劍。
好像他根本沒有看路,就隨著馬兒亂跑一樣。
此人正是蕭九。
“就連當年武圣關公都沒有守住這座荊州城,如今在溫刺史的治理下卻是如此的繁榮昌盛,世事變遷!”
“嗚呼,白云長天青龍愁,義斷落馬是荊州。千載數朝作塵土,英雄墓上新王侯。”蕭九吟起了詩。
荊州城許久未有戰亂了,士兵們的俸祿也減少了,但除了訓練仍然沒有其他事干,所以溫世章就下了命令,不論什么品種的兵士都要輪流到城中各處當差。
今日在城門口當差的正好是騎兵隊的士兵,不過他們沒有騎馬而已。
一群士兵看到蕭九從遠處過來,都露出敬仰的目光。
蕭九胯下那匹馬強壯俊美,應當是一匹烈馬,但馬鞍和踏腳很明顯和蕭九的腿型不合,而且馬兒背上的鬃毛聚合處也和蕭九的身高不合適。
但蕭九居然馬繩都沒有拉,直接躺在馬背上就讓它服服帖帖的。
他的兩腳一夾,哪邊腳重立刻就告訴了馬兒方向,所以他騎著馬很平穩地走著,走的快卻沒有讓它跑起來,因為跑起來太顛簸躺著不舒服。
這等馴馬的技術之好,爐火純青。就算是久經沙場的老騎兵也不敢說做得到。
本來看到這一幕他們就很敬仰忌憚了,哪想到他還一身白衣,樣子英俊瀟灑,喝著酒吟著詩。
所以這些士兵們根本沒敢上前盤問,只是站在一旁敬仰地看著蕭九進城。
蕭九都沒有注意到,他在一群士兵的凝視中進了城。
進城走了不久,他就躺在馬上拉了一個人問路:“朋友,我問問這兒有一個楊柳酒樓在哪里?”
被問路的人一臉怪異的表情,看著這個躺在馬背上反手拉著自己問路的人,說道:“城東口上往左走幾百步就可以看到了。”
“謝啦。”說完蕭九“呼”地從馬背上坐了起來,理了理衣襟,心想“馬上要見以前的小跟班了,可不能是這個摸樣。”
于是乎,這位本來慵懶隨性的翩翩濁公子就變成了英氣逼人的騎士。
很快他就看到了楊柳酒館,下了馬之后就快步走了進去。
“掌柜,請問有沒有一個溫璃玉溫公子訂了飯菜。”蕭九問道。
旁邊的柳姐一見蕭九這樣問,就走了過來,拉了拉蕭九說道:“公子我帶您上去吧。”
蕭九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見柳姐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低聲問道:“您就是蕭公子吧?”
“對,請問。。。”
柳姐打斷了他的話,立馬說道:“蕭公子你可小心了,剛剛溫璃玉是被一群帶著劍的人脅迫上樓的,上面多半有埋伏。”
“嗯?這光天化日的,什么人敢在荊州脅迫溫世章的兒子?這不是在找死嗎?”蕭九納悶了,以前都是聽說溫璃玉賭錢喝酒的時候脅迫別人,或者打了人什么的。今天頭一回聽說還有人敢在荊州城里威脅溫璃玉的。
“我也認不出來這些人,但他們的衣著很像朝廷里的官員。”
“他們是什么樣的服飾?”蕭九問道。他想,在朝廷里,文官大多不會有叫人下來辦事的,武官各個職權他都知道,軍方的人可都不敢動天衛的人,就算是退伍士兵也一樣。那多半就是刑部那邊的人了。
“這些人穿著黑衣服,紅袍紅帽,全都帶著黑色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