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潮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周海潮背后。
“我不喜歡站著和人說話,我喜歡坐著。”周海潮笑道。
法蘭東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周海潮。旁邊的相士見他沒說話也就閉著嘴。
“我這樣和你說好了,你不能問我是誰,要命的,也不能問我們是什么勢力,也要命,你是堂主,要給你留尊嚴,所以你可以先問問題,任何問題我回答了,就換我問你,問吧。”
“你,那你們是來談條件,還是來談生死的?”法蘭東的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微妙。
“這就要看你的回答了,你要是配合咱們就是談條件,而我不高興了就談生死。”周海潮的聲音很儒雅,就像是老友在聊家常一樣。
“那接下來是你的問題了。”法蘭東竟然也坐了下來,似乎并不怕。
“宋柔搶的那批,也就是上三樓發(fā)的貨是什么?”
“一封信。到我了。”
“你問。”
“你想要什么東西?”
“我想要幾條命,宋柔殺的那幾個人,但他已不能還債。”
“那我們蒼生堂的人命就不是人命嗎?”法蘭東一拍桌子悲愴地說道。
“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惡心嗎?”周海潮鄙夷地笑了笑。
“那你繼續(xù)”見到這話沒有用,他的臉色立馬變得平靜了。
“那封信上面的內容是什么?”
“一把劍的行蹤,到你了。”
“你非要這樣玩嗎?”周海潮皺起了眉頭。
“好吧,白刃的行蹤。”
“嗯。”
“你們對我堂中兄弟下殺手了嗎?”
“都沒死,可能傷殘了幾個,我不確定。”
“謝謝。”
“發(fā)貨人是誰?”
“我不知道。”
“那收貨人呢?”
“神偷竹長青。”
“竹長青?哈哈哈,”周海潮拍著腿大笑起來“發(fā)貨人花錢買了消息又賣出了這封信,你們又把信賣給竹長青,竹長青又不用劍,你們這是買了轉了四次手才把白刃賣出去呀?”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消息太緊密。”法蘭東攤了攤手。
“到你了。”
“你們是蕭九派來報復的?”
“不是,而且你的這個問題有些越界了。”
“好,你還有問題嗎?”
“白刃有被偷到了嗎?又是賣給誰了?他在什么地方?”
“你這可是,一下問了三個問題啊。”法蘭東笑著說道。
“老子沒有心情再和你玩兒了,說實話我們就走,不說就死,你自己選。”周海潮拍了拍椅子站了起來。同時身邊的十多個護衛(wèi)一齊拔劍。
可拔劍的聲音可不止是從他們這邊傳來,這個屋子,從各個方向的房頂,還有房子四周,窗戶口同時有拔劍聲傳來。
法蘭東驚恐地瞧了瞧四周,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這時候那青衣相士說話了:“白刃已經到手了,賣給誰告訴你們也沒有用,你們也不敢動他。”
“難道是賣給了當今的皇帝?”周海潮假笑著問道。
周圍的龍息戰(zhàn)士一聽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三無公子,丁三無,他應該在荊門的洪山,聽說在找赫連烏昭。”
“我說是誰那么厲害,原來是丁三無啊?”周海潮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走進了一處陰影里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龍息戰(zhàn)士也在一瞬間消失了,有的直接越上屋頂,有的也一樣消失在黑暗中。
人一走,法蘭東和那青衣相士立刻感覺身上一輕,人仿佛往上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