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害一掌一拳之間總能震散空中一片雪花,而且每一招的起手,變化,落勢,后招全都干練清晰,在能打疼六皇子的同時又不會傷到他。
六皇子年紀雖輕,但從小在皇宮里吃的用的都是最上等的,身材比起同齡的孩子高出一截,而且第五害仔細觀察過六皇子出手時的手掌心,看上去鮮嫩白稚的手其實手掌上滿滿都是繭。
這不由使得第五害眼前一亮,這可是皇子啊!別說是同齡人,就算比他大一些的孩子,每天干活也磨不出這么多的老繭,可見他雖生在雍容華貴的皇室中,但練功可一點也不含糊。
交手不一會兒第五害通過幾首擒拿手法暗中摸了摸他的骨骼,還把手上真氣打通了他身上的某些學(xué)位以便探看。
這一看頓時贊不絕口“六皇子真是天縱之才!未來不可限量。”
他清楚地感覺到對方丹田之中涌動著極其龐大的真氣,按理說應(yīng)該可以繼續(xù)先天真氣覆蓋了,但他卻壓制著,顯然還沒有確定真氣選擇方向,大周天圓滿境界!
最可怕的還是他的骨齡,只有十四歲。
不說其他的綜合因素,就憑這種年齡和這種修為,就與當(dāng)年龍爪第一天才蕭九不遑多讓!
第五害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六皇子好像看到了寶貝一樣。
他心情一好,心思就想開了,本來正與六皇子對著掌法,卻不小心下意識平添了一分真氣。
“呼。。”的一掌拍了過去,落在六皇子胸口。第五害一聲驚呼,連忙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多謝第五大人教導(dǎo)!”六皇子被這一掌打倒在屋頂,嘴里滲出一線血絲,他不著痕跡地抹去了,繼續(xù)說道“武學(xué)切磋哪有輕松愉快的?受點傷本就是常事,比起大人的教導(dǎo)根本不值一提!”
第五害伸手把他拉了起來,越看越覺得滿意,自從二十年前與宣宗告別之后,他也見過了兩代的皇子黃孫了,宣宗的十幾個兒子包括現(xiàn)在的皇帝懿宗,還有后來的懿宗的幾個兒子都不成氣候,遠遠比不上年輕時候的宣宗,那種堅韌氣魄,卓絕的天賦和心智都好像在皇室里絕跡了。
但今天他看到了希望,這位“六皇子”,既是皇族的希望,也是大唐以后的希望,如今國家看上去一片安寧,歌舞升平,但暗中爭斗和血腥卻是極其多,這個國家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了。
如今朝中懿宗貪圖享樂,又對皇子們的爭斗不聞不問,而這些皇子也都是目光短淺,在第五害的印象里,就只有一個小皇子李侃有些謀略和智計,而且也很會隱忍,但他的身體卻不好,日后就算當(dāng)上皇帝,身體也經(jīng)不起長年累月的文書批閱,肯定是無法坐穩(wěn)皇位。
而面前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六皇子卻驚艷之極,剛剛他與第五害的對話,以及對韓昌明的觀察都是非常精準從容,不管智謀心性或者武學(xué)天賦都是上上之選。
“對了,還沒有問,六皇子是何名?”第五害欣慰地說道,他扶著六皇子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消除了對他的疑慮擔(dān)憂。
“父皇賜名保。”六皇子笑道。
第五害點點頭,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從那韓昌明的態(tài)度來看肯定是對六皇子言聽計從的,而且六皇子并沒有發(fā)號施令,只是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多半是韓昌明自己貼過來的,六皇子的名號幾乎等于沒有,他的事情也很少外傳,顯然是他刻意為之,隱瞞自己的本身實力。
這一對小狐貍和老狐貍絕對做不出放火燒了人家院子的事情,本來第五家和雪家就已經(jīng)退出政壇了,與他們理論上的敵人根本沒有如何了聯(lián)系,所以攻擊雪怡然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他們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百霸得出的消息有問題。
第五害在扶著六皇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