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在分析出他的信件乃是第二手消息之后,便第一時間前去了夜魔的地址。
可惜他奔的太急了,要是稍微停留一會兒的話,事情便大不相同了,可世間之事就是這么奇怪。
蕭九剛剛從余折花的酒樓里跑出來,便有兩個剛剛值完班的兵士來到了酒樓當(dāng)中,兩人一邊點了菜一邊討論起來,說著說著還大笑起來。
“你那時候沒在,我告訴你,我當(dāng)時在門口值班,可看到清清楚楚!”其中一個人眉飛色舞。
“快說來聽聽。”
“你可知道大理寺丞曹無心?”
“當(dāng)然知道,那可是連丞相都不敢得罪的人,現(xiàn)在的朝廷里除了皇族什么人惹得起?”這個人說著露出了嚴(yán)肅的表情。
“是啊,可就是這位威風(fēng)八面的大人昨天卻露出低聲下氣的樣子!”
“啊?你且說說,咱們這小小的一個舒州,有什么人能夠把他老人家弄得低聲下氣的,莫非來了哪個親王?”
“不是,就是咱們舒州的駐軍都尉而已。”
“那怎么可能?”
“我可是親眼所見呢,當(dāng)時呀,這個曹無心穿著一身黑底鎏金的霸氣管府,三步并作兩步走進(jìn)來大門,我們還沒來得及問他來干什么的,他手一伸就拿出個金燦燦的大理寺腰牌在咱們面前晃了晃,我們也不敢攔著啊。
正好等不了一會兒門口的守衛(wèi)就換班了,我也就好奇地跑到都尉那里去看了看,誰知居然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哦?怎么了?”聽的那人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
“哎喲你看我這,一心急給忘了!這可怎么辦是好呀!”說的人買了個關(guān)子,擠眉弄眼地瞧了瞧柜臺邊的酒壇子。
“老板娘,來來來,上最好的酒,今天這頓我給請了!喝喝酒清醒清醒,說不定就想起來了。”那邊一聽立馬極了,這可剛剛說到高潮,怎么能給忘了?于是連忙要酒。
果然這酒一到位,說的人立馬就想起來了,一拍腦袋說道“嘿!我還真想起來了。”
“那您接著說。”
“當(dāng)時只見那曹無心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身旁十多個大理寺的人都站在一旁,那曹無心旁邊就是舒州駐軍副都尉,兩人手里都端著茶,曹無心有好多次皺眉就要開口,卻都被身邊的手下拉住了,他們嘀嘀咕咕了幾句,那曹無心立馬就跟枯萎的茄子一樣,茶也不喝了,立馬站起來低身俯首地要向都尉搭話,好家伙,都尉可怕得要命啊當(dāng)時,你想想,哪個大官員手里不得有點黑底子,這大理寺可是不講道理的地方,皇帝親自撐腰,背后還有長安僧侶支持,誰敢惹?”
“是呀,是呀,他要是一個不高興把你給罷免咯可什么冤枉也喊不出來。”
“咱們都尉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一見著曹無心都低頭了,當(dāng)場就被嚇得站了起來。
兩人推推嚷嚷客套了好半天,終于見那曹無心拉住了都尉的手,誠誠懇懇地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像個乞丐一樣伸出了手。”
“這,這是借錢了?”
“那可不,而且借的好像還不少,都尉也是不情不愿地拿了一大疊銀票出來才打發(fā)了他。然后曹無心還感恩戴德地給人家拜了幾拜!”
“啊?就為了借錢吶?可他曹無心可是朝廷大人物啊,就一個區(qū)區(qū)都尉為什么還得低聲下氣的呢?真是怪了。”
“你還真是笨,人家怎么可能理直氣壯地要錢?你也不想想,這些錢要了之后那能理直氣壯地要嗎?一旦被傳出去他可就把整個大理寺名聲都?xì)Я耍覇幔?
而且他曹無心不就是專門抓這些貪污的官員嗎?他能干這事兒嗎?”
“原來如此!今天可真是長了見識了,看來我以后往上爬那可絕不能去大理寺了,那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