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頻率一次比一次強烈,間隔越來越短。才沒幾天的時間病情加重。原以為還有奇跡可以期盼,如今越發(fā)嚴重。
為什么是自己?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傷痛,如果沒有發(fā)生這一切,生活是不是可以很平淡,很幸福,也會結(jié)婚生子,看著徐飛愛著別人,哥哥不會過世,能跳舞,可以有夢想。
人生沒有僥幸,又暗自慶幸,徐飛不再屬于自己,離開的那天不那么舍不得。芊芊看著鏡子中蒼白的臉,淚流滿面。
哭的累了,躺回床上,空洞的眼睛,看向窗外,緊緊的抱著因為疼痛卷縮的身體。看著時間從眼前分分秒秒劃過……一墻之隔的兩個人各有心事,各自疼痛。真正的崩潰原來不會發(fā)出聲音,安安靜靜的開在心里某處。
北半球的日本,黎明破曉,冉冉升起的紅日脫了衣裳,已經(jīng)看不到一個月前大雪紛飛的影子,蔚藍的大海隨著風(fēng)的氣息,忽上忽下起起落落。
俏君木然的看著遠方,眼神沒有焦距。婁姨不忍俏君站在風(fēng)里,拉回房內(nèi),任由俏君繼續(xù)看海,遠遠的望著。
兩個寶貝咿呀咿呀的說著外星文,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而另一邊,武父和藤野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過了一會。
“現(xiàn)在不是俏君母子們離開的時候,有一流的醫(yī)療團隊來照顧,請伯父放心,有天,俏君想回去,我會送她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向伯父您保證。”
武元強緊鎖的眉頭舒展開,懸著的心落了地,看著藤野堅定又誠懇的態(tài)度,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照顧及同窗之情的品性,拿出懷中的支票,推到藤野面前,安安靜靜的離開。
藤野沒看一眼塞進了碎紙箱,機器發(fā)出紙片碾壓的聲音,人也越發(fā)沉寂,手指握緊了又松開,壓抑了多年的情感,要眼睜睜的放手么。而武元強原本已離開,聽到熟悉的機器聲,腳步一頓,搖搖頭,回到房間,看到蓮香一臉的擔(dān)憂的望著俏君,心沒緣由的疼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沙發(fā),平復(fù)激動的情緒。臉上密密麻麻的汗,安靜的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不知看了多久,俏君看的累了,蓄滿了淚的眼睛,緊緊的閉上。向心里另外個自己默默的道別,轉(zhuǎn)身回到搖籃里看著兩個寶貝睡著了的圓嘟嘟的臉,取而代之的是母親的溫柔與細膩,清瘦恬靜的臉上微微笑著。
“表姨”
沒有回應(yīng),“媽”
表姨第一聲以為聽錯,忙又緊緊盯著俏君看。“唉”聲音洪亮又隱含驚喜。
“俏君,不要嚇表姨,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說著伸手摸著俏君的手臂。
“武夫人,我餓了,我想喝您煲的湯”
“好,好我去去就來”表姨忙向廚房走去。
武父聽到聲響從沙發(fā)上起身,循著聲音,走過來。
“俏君,你好了么?”
“爸爸,讓你擔(dān)心了。”看著面前因為自己白了頭發(fā)的父親,忍不住的淚水,武父忙將女兒摟在懷里,輕聲安慰。
“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你有兩個寶貝,還有爸爸和媽媽還有小杰,有家人,不要怕,不要擔(dān)心”,輕輕拍著俏君的背部。
這也是父女二人為數(shù)不多的親近,武父忍不住紅了眼眶,一生中最美麗的珍寶。
表姨拿著要煮的菜站在門口,看著父女二人不禁感動。
香港這邊天已大亮,徐飛悄悄走到芊芊的房間,看著芊芊越發(fā)消瘦的臉,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房門,按照醫(yī)院的處方,仔仔細細的做著藥膳,避免吵到芊芊,動作小心翼翼,等待的過程,拿出雙胞胎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揚,腦海里不斷過濾著他們的名字,徐君,徐橋……不好聽,冒著熱氣的鍋開始不斷翻騰,打斷了新爸爸的思路。忙盛出來,來到芊芊的房間。芊芊已經(jīng)醒來,“阿飛”
“芊芊,吃飯了,看看我給你做了什么”
芊芊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