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將軍,你看我們這一個個衣冠不整的走出去,不是丟咱們劉府的臉嗎?”
“是呀是呀,劉大將軍。我們走出地牢,又不能一腳踏出去。讓太子府的人看我們笑話,恐怕不大好吧?”
“附議附議。劉大將軍,我們是沒本事,害大將軍受了委屈,但咱能不能關(guān)門打狗?家丑不能外揚(yáng)啊,是不是?”
額,狗?算了,這個不重要。
堂堂大老爺們兒都要出賣色相了,還管什么狗不狗的?
幾個人愁眉苦眼,五官扭曲又尷尬。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個個剛被奪了清白呢。
劉君怒其不爭的瞟了這些屬下們一眼
“好吧,太子府里這樣確實不好。一人一件斗篷,租給你們,20倍賭注償還。”
這里劉君不聲不響的挖了一個大坑。
他并沒有提這斗篷會租出去多長時間。
然而下屬們不知道啊,紛紛歡呼雀躍。
“行行行!”
“好好好。”
下屬們高興極了,一個個點(diǎn)頭點(diǎn)的像小雞啄米。然后乖乖排隊領(lǐng)披風(fēng)。
寬大厚實的黑色披風(fēng)一披,把狼狽的內(nèi)里一裹,一群丟兵去甲的蝦兵蟹將立馬變的雄赳赳氣昂昂。
乍一看還挺唬人。
這大約就是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可是這些屬下們絲毫不曉得,他們高興得太早了。
出了太子府,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了一條胡同。
劉君站定,眼眸微瞇。
成,就在這里作妖。
他手一揮“時間到了,把本將軍的披風(fēng)都還回來!”
“啊?”
“什……什么?”
“這……”
屬下們?nèi)枷乱庾R的守緊披風(fēng),滿臉警惕,瑟瑟發(fā)抖。
他們也終于開竅,將軍只說租他們披風(fēng),可沒說租到回劉府啊。
他們之前都白樂呵了。
有人小心翼翼問“將軍,我們要把披風(fēng)租回劉府。需要多少錢,將軍只管開口。”
“不租!
要么死,要么脫!”
劉君言簡意賅。就好像營帳點(diǎn)兵,不容反駁。
屬下們霎時透心涼,扭曲著臉,把披風(fēng)守得更緊了。
那躊躇不定的小眼神,仿佛馬上就要為了貞操以死明志一般。
劉君見這些屬下冥頑不靈,本想全部攆出去,換新人。
又因為剛升官,心情好,所以開啟訓(xùn)導(dǎo)模式。
“你們臉上又沒寫字,誰認(rèn)識誰啊?
臉面是什么東西?能當(dāng)飯吃嗎?
若是成為王權(quán)爭斗的犧牲品,命都沒了,你們拿什么部位吃飯?
你們這一顆顆腦袋,渾圓跟西瓜似的,倒是勉強(qiáng)可以當(dāng)?shù)首佑谩?
什么時候你們知道臉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你們才真正出師,才真正是我劉君稱職的下屬。”
難得聽劉君這么認(rèn)真的教誨,下屬們仿佛被傳銷洗腦了一般,一個個垂下頭,表示我們錯了。
然后排隊上交披風(fēng)。
劉君讓下屬們把所有東西搬上馬車,留下一句
“好樣的,本將軍看好你們。”
說完就跳上馬車,駕車離去。
聽到馬車聲漸行漸遠(yuǎn),直到消失,這些下屬們方才從洗腦中反省回來一些什么。
不對啊。要想訓(xùn)練他們,上刀山下火海,十死無生的訓(xùn)練,他們也愿意上。
可是如今,幾乎半果著招搖過市?
這……這又是什么說法?
剛才劉大將軍都訓(xùn)誡了什么?對對對,臉面不重要。
可是,人活一口氣啊。
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以后就算再風(fēng)光,再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