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吧,您是我爹,您說了算。魏青贏在心里如此想著。
“只是爹爹,這百兩銀票你可得和娘親藏仔細了,避免惹來殺身之禍。”魏青贏像個小大人一樣操心此事,逗得魏承業一樂。
“好。”
父女二人各各說了話,又吃了份簡單的早飯,這才忙活今天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大春今天來的時間倒是晚了些。
魏青贏注意到他的左腿似乎受了傷。
大春只是憨憨的笑著,一口大白牙依舊惹人注意。
魏承業抓完手頭的藥,送了一個病人出去以后,趕緊的叫大春過來。
“跟我去后堂,魏叔給你看看。”
“青青你看著啊,不要亂走。”魏承業叮囑了兩三遍,后者乖乖的坐在小四腳矮凳上等他出來。
坐了這么半晌,看病問藥的倒是沒有,卻引來了好幾個兇神惡煞的人。
這些人的個頭比昨天魏青贏看見的那個護衛還要壯實,身上雖說穿著百姓的服裝,可這一臉的兇惡模樣,讓魏青贏心上咯噔一下,大驚不好。
“怕不是昨天晚上惹上的禍事。”魏青贏心里頭鎮定,臉上裝作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嗚嗚嗚……你們、你們誰啊。”
魏青贏盡量縮小成一團,這些人腰間都掛了大刀,還是小心為妙。
這大白天的,她不可能當眾消失吧。
其中一個右眼帶了個短疤的上前,粗聲粗氣“小孩,昨天晚上有沒有看見一個帶著十來歲孩子的黑衣男的。”
一副魏青贏不說就要舉刀砍了她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要爹爹……嗚嗚嗚……”魏青贏正哭著,領頭的那個也不是什么好脾氣,上來就是給了魏青贏一腳。
把魏青贏和矮凳子一塊兒踢翻在了地上。
“好痛啊。”魏青贏趴在冷硬的地面,心想幸好自己閃的快,不然這一腳下去非得吐血不可。
估計是手掌和膝蓋擦破了皮,都是小問題。
現在得想辦法脫身。
“青青!你們做什么!”
魏青贏縮在地上哭,顯然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魏承業剛好在后頭處理完大春的腳傷,出來才聽見前頭女兒的哭聲。
一看就是幾個人高馬大的圍在了女兒面前。
這個時候,領頭的疤痕眼才看了一眼魏承業。
只是一眼,叫魏承業有些心驚。
他知道這些人身上背負了人命,眼下這圍在他這個小小的醫館,定然不會輕易善了。
“老頭,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來了個男的帶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在你這。”那領頭的疤痕眼知道一個小孩子問不出來什么,便將目光轉到了魏承業的身上。
魏承業忙著把小小的魏青贏護在懷里,聽了這話,心里的訝異不比魏青贏當時的少。
他盡量使自己看起來鎮定些“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
昨兒夜里,那兩個人顯然就是被追殺的。
也不知道是誰,非要對個孩子下手。
那疤痕眼顯然是不信的。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疤痕眼招呼身后的幾個人“把這個老的拖去打一頓,要是還不說,我看這嫩生生的女娃——”
這疤痕眼話未說完,就被門外的呼聲打斷
“放肆!”
“有人居然敢在本縣令的眼皮子底下鬧事!”
“來啊,把人抓去大牢好好審問!”
這位縣令大人身后跟著十幾位衙役,個個手拿長棍腰挎大刀,抓起人來也是毫不猶豫。
魏青贏被魏承業按了小腦袋在懷里,耳邊只聽見吵鬧聲以及縣令的呵斥聲。
這縣令大人抓完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父女二人,甩甩袖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