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珩疼的忍不住抽氣,替他上藥的府醫(yī)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生怕這位爺脾氣一上來二話不說把他拖下去砍了。
“輕點。”左言珩不冷不熱的說了這么兩個字,府醫(yī)趕緊點頭,卻又不怕死的問了一句
“王爺這是被什么人打了?這人好大的狗膽!”
左言珩默默的看了府醫(yī)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了要是再問那就滾出去。
他怎么可能告訴旁人他被一個小丫頭打了?這傳出去他的名聲絕對有損!
真沒想到那丫頭看起來軟軟白白的一團,下起手來倒是真的狠,他這樣子估計五六天之內(nèi)是別想出門了。
上完藥,左言珩還要了個眼罩遮上。
說什么怕見風(fēng),其實這位主子怕丟人。
雖然吧,暗衛(wèi)已經(jīng)偷偷笑了好幾次了。
沐浴過后換了身綢緞寢衣,一頭黑的像墨般順滑的頭發(fā)就隨意披在腦后,左言珩坐在床榻旁慢慢的吃過一盞茶,才叫了人進(jìn)來
“明天替本王去安和堂買些消腫止痛的藥過來,不要喝的。”從小到大,左言珩最怕的就是這些苦藥。
丁三憋笑著領(lǐng)命出去了。
今天夜里的事情他已經(jīng)聽說了,敢情自家金尊玉貴的主子半夜三更偷入香閨不成還反被打了一拳頭,果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想想他就能笑話好幾天。
不過他沒有這個膽兒當(dāng)眾笑,只敢私下偷著樂。
雞鳴時分,魏青贏一家子尚且坐著吃早飯,門就被人敲響了。
聲音不疾不徐,卻也不說自己是誰。
為著上次的事情,魏邵氏“嚯”的一下站起身來,抄起竹子做的掃帚就往門口走去。
越是靠近門口,魏邵氏手里的勁兒就越大,人也緊緊的盯著。
“我讓你——”魏邵氏猛的一下拉開門,一掃帚下去,差點把上門求藥的丁三打中。
丁三踉踉蹌蹌的往后退了幾步,心道好險。
“我是景王府的總管,今天奉命來求藥。”
丁三自報身份,魏邵氏拿著手里的掃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這么干瞪眼看著。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還是魏承業(yè)反應(yīng)過來,上前見了禮“不知是總管上門,草民在這里賠罪了。”
魏邵氏也一下子丟掉手里的掃帚,也跟著賠不是。
“不妨事不妨事。”丁三臉上帶笑,還示意身后不遠(yuǎn)處的小太監(jiān)上前“我們王爺說唯恐叨擾了,所以派人送了些時新點心,都是王府的新花樣。”
說話間幾個太監(jiān)捧了食盒進(jìn)來,把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好,這才拎著空了的食盒離開。
這一桌的點心有八樣,做的甚是精致小巧,叫人正好一口一個。
魏青贏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就坐在桌子旁,也不牢牢盯著,反倒是看著門口的動靜。
丁三同時也在注意著魏青贏。
魏青贏這反應(yīng)著實叫丁三覺得有趣今兒早上奉命送吃食來的時候,他選的都是小孩子喜歡的糕點。
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忍得住。
這讓看好戲的丁三有幾分泄氣,他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道
“我們王爺聽說令愛有一手好醫(yī)術(shù),正好府上的郎中也是醉心醫(yī)術(shù)之人,所以想請令愛有空來王府坐坐。”
景王我似乎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可丁三不管這么多,作為在左言珩身邊待的最久的男人之一,他可是很清楚自家主子對這個小丫頭了來了興趣的。
不然主子怎么可能大半夜爬窗戶?
被忽然點名的魏青贏一噎“啊?”
小姑娘眼睛瞪得渾圓,十分有趣,丁三的臉上也帶了幾分友善的笑“是啊。”
魏承業(yè)一聽這話,倒也不是立刻應(yīng)承的意思,他看魏青贏那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