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女!劉二!誰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頭吃酒?!”
“家里里外都是你家娘子賺來的,你倒好,還敢嫌棄人家不會生兒子?!”
“你說你是不是個男人?!”
人群中,這道聲音顯得很突兀。
魏青贏定睛一看,說話的正是好不容易擠過來的趙家嬸子。
趙嬸子挽起袖子,叉腰把劉二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不管!誰家還能沒有個兒子了?!她生不出來就是沒用!我劉家的香火就斷了!”劉二似乎有恃無恐,場面幾乎失控。
而處于這場風暴中心的魏青贏,倒是有幾分吃瓜群眾的意思。
倒也不是她不開口,而是這趙家嬸子吵起來,那可是和她娘親有的一拼。
所以她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了。
不過這劉二說的話也挺搞笑,她活了大半輩子,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生下來的孩子變了性。
這頭吵吵鬧鬧的,暗處的丁四和丁五倒是沒有出現的意思。
也一道選擇了吃瓜。
在這里三層外三層的情況下,縣令大人身邊的長隨長長的喊了一聲“縣令大人到?!?
這聲兒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利刃,將包圍的像是個鐵桶般的人群從中一分為二。
“大家都起來。”縣令大人面上一副淡定的模樣,實則心里頭正在想這安和堂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偏偏就隔三差五的出一次事。
“本官已經收到消息,所以今日特意帶了仵作前來,準備驗尸?!?
果不其然,這縣令要驗尸的話一出口,劉二的臉色登時變了個色。
“這……大人,常言道入土為安,草民看——”
“哦?那你開口閉口說安和堂害死人還有妖法是怎么回事?”
縣令到現在也是明白的,只見他譏笑道
“如果空口白牙都可以定一個人死罪,那么本官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你殺人然后意圖嫁禍?”
劉二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大概是終于頂不住壓力,一屁股坐在了發燙的地上。
午后的太陽依舊很熱,卻不影響眾人圍觀的心情。
“來人,給本官開棺驗尸!”
就在這個時候,劉二忽然大叫一聲,一臉驚恐的看著縣令的背后,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下,又很快縮了回去。
“你叫什么!”縣令也是很莫名其妙。
“不是……我沒有殺你!”
“不不不……你別過來!”
“我我我我說?。?!”劉二不住地叩頭,額頭都滲出血跡,也都顧不上了
“是、是有人,有人說讓我拿藥害死你然后再去安和堂鬧事,給那個小丫頭片子教訓!”
說完這一切,劉二感覺四周一片寂靜。
劉二膽戰心驚的抬起頭,縣令大人的背后,依舊是朗朗的晴空,什么都沒有。
午后依舊燥熱,劉二卻如墜冰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劉二殺人然后意圖嫁禍,結果大白天的撞見了冤魂,就把事實全部和盤托出。
縣令大人叫人把去了的人安頓好,又叫人扣起劉二,把人打入大牢。
殺人償命,劉二鐵定活不了。
此時,魏青贏看向魏承業道“爹爹,那那個孩子呢?”
就是剛剛出生就沒了爹媽的孩子,魏青贏記得,這劉家可是沒有其他人了。
“會在事情結束以后被送去善堂,看看有沒有好心人收養?!?
魏承業見事情已經了結,說完這些話以后就回去了醫館。
他還有好幾個病人都沒有看。
可他剛剛一轉頭,就被魏青贏拉住了衣袖。
“青青?”魏承業見魏青贏似乎有事情相求,便停了下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