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贏今日難得讓荊棘把魏靜貞抱走去了另一間屋子里睡,她要留在這兒照顧左言珩。
他這個人,就算是過了年,也才是十五歲而已。
上輩子,十五歲的男孩子,尚且是無憂無慮的時候,哪里會跟他一樣,過著這樣充滿算計的日子?
這大概也是左言珩的不幸吧。
魏青贏自己上手處理了左言珩臉上的傷口,又叫了丁三進來幫左言珩換掉衣裳,她這才重新走進來。
換過衣裳的左言珩依舊在昏睡,魏青贏守在床邊守了好久,直到她睡著的那一刻,左言珩才睜開眼醒來。
左言珩醒來的時候先是盯著帳子看了一會,等他反應過來,轉眼就看見了趴在床邊睡著的魏青贏。
屋內只有一盞燈留著,不至于令人覺得太黑而感到不適。
想起來夜里的那場廝殺,左言珩很清楚,這些人目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景王府的丫頭。
至于是誰派來的,除了文家,左言珩不作他想。
可這文家哪里來那么大的財力,請了這么多的刺客?
難不成文家在囤積錢糧,囤積私兵?
一想到這一點,左言珩整個人都不太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文家一開始栽贓左家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到時候文家找了機會在鎮安起兵,那就真的晚了。
他娘親的仇還沒有報,左家上下幾百條的性命還沒有讓文家償還!
左言珩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看著文家真的登上帝位!
誰去當這個皇帝都無所謂,可文家就是不行。
左言珩想到恨處,忍不住的拍了一下床榻,卻沒想到把魏青贏驚醒。
魏青贏完全就是被左言珩的動靜給鬧醒的,她這種當醫生當久了的人,就算是睡著了,有一點動靜還是會醒的。
這會子一看見左言珩醒了,魏青贏不由分說,直接上手替他診脈。
“沒事就好。”魏青贏起身叫人端了容易消化的飯食進來,讓人喂給左言珩。
左言珩自己又不是斷手斷腳,他直接拒絕了丁三的幫忙,自己支了一張小桌子,就開始吃東西。
等他吃完,就聽見魏青贏問了一句“這些人,可有活口?”
闖進來景王府的人已經全部被殺了,魏青贏問的是,花燈節上的事情。
誰知道左言珩同樣搖搖頭“并無。”
“這樣啊。”魏青贏覺得很是遺憾,到底是沒有往下說去,只是岔開了話題
“如今這些人就敢在永寧縣鬧出來這么大的事情,我有點擔心。”
“擔心我去鎮安的路上,會遇到更加厲害的。”
魏青贏的話不無道理,左言珩同樣覺得也是如此。
可是他沒有旨意,是無法踏出封地一步的。
左言珩是寧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牽連身邊的人。
這下倒是因為魏青贏去鎮安的事情,
而犯了難。
雖說他會安排好必要的人手,可雙拳到底是不敵四手的。
誰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
就在左言珩犯難的時候,魏青贏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你不覺得,這正是你找機會回去鎮安的理由嗎?”
左言珩顯然沒有想明白“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