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刺痛感充斥著喉嚨,遲遙緩緩地將酒杯放下,看著眼前喝得醉醺醺的七師兄再也沒有問下去的勇氣。
曾經的遲遙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逼婚?失憶?又逼婚?
她冷笑,難怪那個男人跟她有仇,難怪青城山上的人見到她都是一副避之不及,難怪二師姐總是對她不屑,也難怪六師兄看她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
她倏然起身,拿起剩了一半的酒瓶渾渾噩噩的告別七師兄。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竹林小筑,一路上她只感覺周身被冷風侵襲。
回到竹林小筑的遲遙,一屁股坐在果樹下的石凳上,回想著七師兄醉酒后的話,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她的宿主怎么會干出這種事來,還是說真得了失心瘋?
她看著身前擺放的酒瓶,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今日這酒看來是白喝了,本想弄清一些事誰曾想愈發的困擾了,還不如不知,她以后要如何面對冷面師叔呢。
遲遙拿起酒一搖一擺地走出竹心小筑,看著眼前成排的竹林,竟迷迷糊糊的來到凈瀾殿外。
站在凈瀾殿外的她有些恍惚,拎起手中的神仙醉瞧了瞧,自嘲道“我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杯倒?”
她癡笑了一聲,踏進凈瀾殿。
夜晚,醉酒的遲遙渾渾噩噩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有師傅,有師兄師姐,還有那個與她不對付的師叔洛封塵,只是他們身處的地方倒是令人詫異,周圍的建筑怎么看都像是在天宮,是,他們竟然在天上。
夢中的她拉著師傅在天宮晃悠,身后跟著的是黑臉的洛封塵。她不時轉臉取笑洛封塵一二,從表面看來,他們到挺熟悉,并沒有現實的拘束。
夢中的遲遙來到一個酒宴,像是什么大仙舉辦的酒會,她樂呵呵地拿著一杯酒沖洛封塵笑得殷勤,本想將他灌醉,不想喝醉的卻是自己……
畫風突轉,他們又回到了青城山上,與剛才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神色凝重,手持刃劍站在她的對立面。
而她卻滿身是血的兇殘地望著他們,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把夢中的她驚醒洛封塵,你到底娶不娶我!
“不!!!”遲遙一聲嘶吼,將自己喚醒,她倉皇坐起,大口喘著氣。
平靜許久,遲遙才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她擦去汗水,靜靜的望著房間。
當目光掃向身上那純青色的床單被褥,隱隱有一絲的困惑,她什么時候換了床單?
可一想到昨日她將床單拆卸下來包裹罰抄的事,倒也不在意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準備穿衣下床,可左找右找就是沒看到她平日里的衣衫。
遲遙并不在意,許是昨晚她喝醉后將它丟在一旁了,她院中一般不會有人,索性大膽的跑到衣柜前。
自從她醒來后,虛陵真人便囑托二師姐幫她配置了一些家具,眼前的這大紅衣柜就是其中之一。
遲遙伸出纖纖玉手,拉起衣柜,映入眼簾的衣衫卻讓她驚在原地。
左列是放著清一色的白色綢緞,右側則是兩件青色的衣衫。衣柜的下方同樣是白青兩色的腰帶,正如它的主人一樣,處處散發著孤傲、冷漠。
盯著衣衫傻傻發呆的遲遙,眼前倏然浮現一個人的身影,她握緊柜門,猛地將門關上,“這這”
心里登時冒出了不好的想法,她迅速地取了一件長衫將自己套上,在房內四處查看。
同樣的衣柜,同樣的木床,同樣的桌子,同樣的裝飾,遲遙心中不禁慌了起來,“這里難道是”
她裹著衣服迅速向廂房外跑去,站在庭院的她心中一緊,倉皇的退兩步道“這不正是凈瀾殿?我怎么到這里來了!”
她快速在腦海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