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的遲遙窩在床上等待戌時鐘聲敲響。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戌時已過她并沒有變身。
不久后,她便感到周身乏力,體內倏然有兩股奇怪的力量毫無章法地游走,在洞口處那刀割般的疼痛再次襲來,而這一次比以往都要劇烈。
遲遙強忍著疼痛艱難地坐起,看著被她放在床旁的黑色瓷瓶,這才意識到,她晚間并沒有按時吃藥。
難道這就是她疼痛的起因?
她疼的已經無法思考,只能下意識伸出發抖的右手去取那藥丸,不想在即將觸碰到黑瓷瓶的時候,身體銀光乍現,那纖纖玉手瞬間變成了爪子,撲了空。
身體上的疼痛把她的力氣消磨殆盡,就在她奄奄一息絕望之時,眼前倏然閃現一白色身影。
那人將她抱在懷里,那小心翼翼,那視如珍寶,被疼痛折磨的遲遙卻已無法察覺。
他迅速拿起黑色瓷瓶,取出兩枚藥丸快速地放在遲遙嘴里,遲遙雖已經昏睡,但好在還能吞咽。
吃過藥的遲遙,稍稍有了些好轉,但因她實在無力,只昏昏的睡了過去。
將她抱在懷中的人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那顆揪著的心輕松少許。
他微微嘆氣,動了動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他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類似鈴鐺的物件,又看了眼遲遙右后抓上的掛件,若有所思一笑。
這一夜,遲遙睡的格外踏實,她只感有人將她護在懷里,那溫暖,那柔情,她明知道是在做夢,卻不愿睜眼
清晨翠耳的鳥鳴將昏睡中的遲遙驚醒,她朦朧睜眼看了看自己的房間,當視線掃到枕旁的黑色瓷瓶時,這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痛感歷歷在目,她忙取出藥丸咽下,又在衣衫中找出白瓷瓶乖乖服下。
待這都做好后,她氣促的躺在床上,遲遙也不曾想到,就剛才她那幾個小動作已經消耗了她大半力氣。
她用手支撐著身體想要下床,不想反被手上綁著的東西驚住,她何時又多了個鈴鐺?
遲遙看著手腳各掛著銅鈴,十分無語,誰能告訴她,她昨晚都經歷了什么?她抬手晃了晃左手的鈴鐺,這又是什么鬼?這是要把她當寵物養?
她眼前倏然浮現一道白影,驚訝道“這不會是師傅的杰作吧!”
遲遙郁悶不已,只因心中還惦記著別的事,也無心對這鈴鐺追根究底。
竹影斑駁,風聲速速,在竹林小路走了沒多久的遲遙,竟因體力不支被迫停下休息。
遲遙靠在路邊的竹子旁,抬頭凝望著身前的小路,不想一襲粉衣闖入她的視線。
二師姐手拿食盒緩緩走到她身旁停下腳步。
“你怎么了?”她難得放下身架,彎腰半蹲在遲遙面前。
遲遙笑了笑,道“二師姐,你來了,我還以為我又得一個人昏過去了呢。”
“說什么胡話!”二師姐白了她一眼,將食盒放在一旁,雙手將她扶起,道“你先起來,我帶你回竹心小筑。”
遲遙依附著二師姐的力量勉強地站起,可想著心中之事,連忙拒絕。
“二師姐,不回去,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師傅,你能帶我找師傅嗎?”她雖然虛弱,但好在說話并不受影響,否則面對不耐煩的師姐,可有的受了。
二師姐的臉色有些異樣,“你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快去歇著?”
遲遙伸出蒼白的手有氣無力的拍了怕二師姐的手臂,道“二師姐,我知道你平日里最討厭我,可是,我真的有事情要找師傅,是關于”
遲遙在心中糾結片刻,還是脫口而出,“是關于后山的,二師姐,能幫我嗎?”
“后山?”二師姐不解道,可瞧著遲遙并不是在說謊,猶豫了片刻只好勉強答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