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狐族上神將魔族妖人和她的神識封印在此,這九黎壺便不得其蹤,相傳有人說隨著狐族上神的沉睡,這九黎壺也跟著消失了;又有人言,說第十九天的長生大帝拿到了這寶貝,想盡辦法將其封印,更有甚者說這墨都之下封印的并非是破壞天地的東皇鐘,而是鎮壓魔族妖人的九黎壺。”
黑胡子老道此聲一落,就連在一旁聽著云里霧里的遲遙也豎起耳朵,緩慢的湊近。
“近日,墨都略有些動蕩不安,城中男子無辜失蹤,傳言便說這是墨都下被封印的東西又有現世的跡象,惹得墨都三界不安。”黑胡子老道將茶杯擱在桌上,停下來,欲言又止。
此時,遠遠的從大門走出一素衣道者,不論從相貌還是談吐,都比她這身后的黑胡子老道要順眼的多,他這一進來,便大步向黑胡子老道走去,不顧周圍人的看法,輕而易舉的將那黑胡子老道拎起,橫眉冷對,甚是生氣,道“我這出宮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你居然跑到這胡說八道!”
眾人一愣,一穿著較為考究的青年男子,紅唇齒白,像極了書中的白面書生,他一手握劍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直接將那素衣道人攔下,彬彬有禮道“這位道長,你可是認錯人了,這位黑衣老道長方才一直與我們攀談,而且他說的那些倒也是有理可循,不像是胡說。”
遲遙坐在一旁仔細打量著這位有愛心的優秀青年,在心中默默地給了他一個攢。
但是就在她對這年輕男子刮目相看時,卻發現方才湊在一起看熱鬧的人,除了小眾人點頭以示贊同外,絕大多數人都是匆匆轉身,走回各自的飯桌,似有避嫌。
遲遙撇嘴,心生鄙夷,剛想站出來同青年男子站在同一戰線,卻不想被那素衣道長打斷了。
那素衣道長不滿意地瞪了眼幫忙說話的青年男子,道“你懂什么?他一傻子的話,你竟然相信?”
“傻子?”遲遙也是一愣,匆忙向那黑胡子老道看去,那精氣神,也不像是傻子啊!
就在遲遙犯迷糊的時候,那素衣道人抓著黑胡子老道就是嚴厲的質問,“你自己說,你又胡說了什么!”
黑胡子似有不悅,反常的撇了撇嘴,忽然嚎啕大哭,將在場的人都嚇傻了,“哇——媽媽啊——有人欺負我啊!”
那素衣道長眉頭緊皺,拉扯著黑胡子老道,上來就是一罵“你給我閉嘴!”
遲遙坐在一旁忍不住唏噓,仔細的打量這素衣道長。
這素衣老道絕沒有外表看的那般斯文,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扯著黑衣老道的衣領,先不說尊卑之分,他這樣野蠻的對待一老人也著實不妥。
但是,他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明目張膽,又無人阻攔,這事說不準有些蹊蹺。
想到這,遲遙一顆替人強出頭的心,稍作緩和,還是先看看再說。
可是那青年男子卻急了,直接上前理論,道“道長,我看你還是先將手放下,坐下來好說,這老道士似乎有些不舒服。”
“噗!”遲遙強忍住笑噴的心,默默的退到一旁,她不停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正常。
這小哥也太遜了,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說話一點沖勁都沒有,還好,她沒有站在那,否則都得氣閃著腰。
就在遲遙為自己慶幸之時,那素衣道長越發的黑臉,盯著那青年男子就是一頓臭罵,“我呸!哪來的毛頭小子,毛都沒長齊,跑這來伸張仗義了,你若是知道他曾經都做了些什么,看你還在這假惺惺作態吧!罷了,罷了!我懶得跟你計較!”
素衣道人用力推搡了一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黑胡子老道,怒斥他道“還不快走!”
說完,那黑胡子老道極為憋屈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素衣道者野蠻地推出了酒館。
幫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