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這場雨終于停了,雨后的天空、路兩旁的樹木被雨水沖刷的干凈,遲遙從夢中醒來,望著桌案上放著的厚厚的《清虛派歷史》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鬼是知道她昨晚多晚才睡。
門口傳來噔噔噔的敲門聲,遲遙甚是不悅,撈起床旁的衣衫,倉促穿好走到門前開門。
“七師兄,這么早。”
七師兄有意無意的向她房中看了一眼,小聲道“小師妹,不早了,日過三桿了,二師姐喊我們?nèi)グ准摇!?
“白家?”一聽白家二字,她立刻來了興致,“現(xiàn)在就去嗎?”
“嗯。”七師兄收回目光,向別處看去。
“七師兄你在樓下等我,我收拾一下就來。”說完把門關(guān)上。
七師兄站在門口并沒有馬上離開,他雙眸晦暗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久久的才轉(zhuǎn)身離去。
遲遙回到房間吃了藥,簡單的梳洗一下,拿起一包果脯便出了門。
當(dāng)她趕到樓下,看到二師姐和三師兄時,不自覺將手中的果脯往身后藏了藏。
“呵呵……二師姐三師兄,你們好早。”
二師姐只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客棧外走去。
“小師妹,你要不要先吃點(diǎn)早飯?”三師兄留意到她身后拿著的東西。
“不用不用。”遲遙連忙擺手,露出手中拿著的果脯,訕訕笑道“我吃這個便好,不能讓二師姐久等了,三師兄我們走吧。”
遲遙給一旁不語的七師兄一個眼神,七師兄收到,應(yīng)和道“是啊三師兄,別讓二師姐久等了。”
就這樣,遲遙走在三人的后頭,邊吃東西邊向城南走去,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因?yàn)橄逻^雨的緣故,凹凸不平的路面形成了不少小水洼。一不小心,鞋襪遍被打濕。
吃了一路感到無趣的遲遙,看著腳下濕了一半的鞋襪,情緒低落起來,想著白家的事,又有些好奇。
她將手中的包裹整理了一下,隨手丟到一旁,追上七師兄,用手肘推了推他的手臂,詢問道“七師兄,咱們今天為什么去白家?不是要去查案嗎?”
七師兄瞧了遲遙一眼,不對味解釋道“是師叔昨晚吩咐的,你跟師叔呆了一晚上,他老人家沒告訴你?”
遲遙并沒有留意七師兄說話時酸味,在聽到七師兄提起洛封塵時,立刻讓她想到那腹黑的家伙讓她抄的罰抄的事,一想到這她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別提了,我昨晚抄了一晚上的清虛歷史,他老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哪去快活了。”
此話一出,七師兄酸楚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一絲光澤,他驚喜問道“小師妹你說的是真的?”
遲遙睨了七師兄一眼,瞧他一臉興奮的樣,很不對味,“怎么,我被罰你很高興?”
“不,不,不,當(dāng)然不是,呵呵……我不過是看今天雨停了,高興的,呵呵……”七師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哦。”遲遙直看了七師兄一眼,不跟他多說,直接追上三師兄的步伐。
四人一路向南,半個時辰后來到了白家莊。
白家莊門前早已有人在門后等候,他們剛到不久,便看到一襲碧色長跑的白門主和身著玄衣的弟弟白成出門迎接,兩人臉上皆是歡喜。
白門主白毅走在前方,其弟弟緊跟其后,弟弟白成在看到站在七師兄身旁的女子時,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
“白門主。”遲遙他們皆禮貌向白門主以及白成行禮。
白毅客氣還禮,只有他身后的白成盯著遲遙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白毅不悅的看了眼白成,白成卻向遲遙的方向看去。白毅收回目光,輕聲提醒道“白成,這是虛陵真人的小弟子,遲遙姑娘。”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