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遲遙?” 寒潭洞內(nèi),遲遙和七師兄跪坐在冰面之上,他們倆無不驚愕地盯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靈獸。 靈獸身長一丈,如兩個(gè)青年男子的高度,它鹿角,山羊胡子,獅身,一身銀白的毛發(fā)如他們身下的冰面光滑,那一雙拳頭大小的眼珠子正目光炯炯的盯著遲遙,不曾離開。 遲遙從沒有見過如此的陣仗,只目瞪口呆地張著嘴巴,儼然忘記回答它的話。 “你是……你是白澤神獸?”攤在遲遙身旁的七師兄,擦亮雙眼盯著眼前的靈獸,小心問道。 那靈獸并沒有要理會(huì)七師兄的意思,只蜷坐在遲遙對(duì)面,那雙圓滾的眼珠子流露出的是激動(dòng),遲疑,興奮又是恐懼。 “你……是遲遙嗎?”靈獸再次開口,遲遙這才留意到它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潤,如山泉上的溪水清澈,空明。 若不看它,真以為它是一翩翩美少男。 遲遙收回思緒,仰視著眼前的靈寵,試探的問“你是白澤神獸?” 遲遙那銀鈴般聲音傳入靈獸的耳畔,只這一瞬,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珠一染復(fù)雜,“我是,你可……還……”白澤神獸抬起它微微顫抖的前掌想要觸摸眼前的人,但前掌上那刺眼的血跡,迫使它放下。 遲遙留意到它的動(dòng)作,竟大膽的靠近,雙手附在它的掌下。 “你——” “小師妹,小心——” 白澤神獸和七師兄異口同聲。 遲遙只看了七師兄一眼,朝他笑道“它若是對(duì)我們有危險(xiǎn),方才也不會(huì)救我們了。” 原來就在不久前,白澤神獸沖破了封印破冰而出,迫使冰層斷裂,引起北山峰的地陷,北山峰地動(dòng)山搖,使得站在思過潭上的七師兄和遲遙險(xiǎn)些被活埋。 白澤神獸眼疾手快的將二人從冰層中解救出來,但由于形式過猛,它的前掌被砸傷,洛封塵在蒲團(tuán)下看到的血跡便是它的。 “可是……”七師兄欲言又止。 “沒什么可是……你沒感覺它很可愛嗎?雖然是打了點(diǎn)。” “……”白澤神獸和七師兄皆是一頓,倆互看一眼,互相不屑。 “謝謝你救了我,你剛才問我的名字,你是認(rèn)得我嗎?”遲遙向白澤神獸望去,想想它再見到她的神情,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五年前的沖破冰層不會(huì)那么簡單。 白澤神獸被她握著前掌似有些不好意思,匆匆收回前掌,盯著七師兄瞧了一眼。 七師兄留意到白澤神獸再看他,心中一陣嘀咕,只匆匆向后移了移。 “不認(rèn)識(shí),剛才有人在外面這樣喚你。” 遲遙和七師兄皆是一頓,“外面?”遲遙問道。 “不用問了,他來了。”白澤神獸目視遠(yuǎn)方,雙眸向那幽靜的洞口探去。 不久,遲遙便發(fā)現(xiàn)洛封塵神色凝重的出現(xiàn)在洞內(nèi),他的衣擺有明顯被刮破的痕跡,肩膀上,手上皆是水漬。 “師叔,你……”遲遙的話尚未說出,便被洛封塵接下來的動(dòng)作嚇得心驚肉跳。 只見洛封塵從手中幻化出一柄長劍,眉斂兇氣,直接向白澤上身撲去。 遲遙驚慌,她不可能讓洛封塵去傷害她的而救命恩人,她下意識(shí)的想要用身體擋住洛封塵的利劍。 “小師妹——” “遲遙——” 七師兄和白澤神獸又一次大喊,洛封塵眼疾手快的將利劍收回,將遲遙推到一旁,厲色道“不要命了!” 遲遙被洛封塵嚇的不敢吭聲,呆呆的坐在冰上。 洛封塵絲毫沒有要憐兮她的意思,只睨了七師兄一眼,怒斥道“把人給我?guī)ё撸 薄 ∑邘熜忠痪湓捯膊桓艺f,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遲遙要離開。 “師叔,你要把它怎樣。”回過神來的遲遙掙脫七師兄,上前使勁的拽著洛封塵的衣袖,“師叔,它剛才救了我。”知道洛封塵在氣頭上,她語氣稍稍軟了下來。 洛封塵側(cè)臉看過她,臉色稍稍有些和緩,道“我也救過你的命,還不止一次,可不曾你對(duì)我這樣。” 遲遙“……” 七師兄“……” 看著呆站在身旁的二人,洛封塵只無奈搖頭,道“罷了,你們先回去,它不會(huì)有事。” 洛封塵話落,便看到虛陵真人從外面爬過來,同洛封塵剛剛進(jìn)洞的模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