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了孟慶豪,但是徐楚河卻根本沒有頭緒。
整個孟家道場的靈師只剩下了他和月上嵐兩個,后來他更是干脆讓白子京和白靈也住了進來。
城防戰事吃緊,睢陽城的禁制也越來越松動,更多地邪祟涌了進來。
徐楚河和月上嵐,再次被安排巡夜。
由于禁制松動,混進來的邪祟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強,已經有不少巡夜的靈師遇害。
不過之前那個專門針對孟家靈師的人卻似乎消失了——沒有再專門針對靈師的邪祟,混入睢陽的邪祟是見人就殺,不分類別。
但徐楚河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即便是對方只針對孟家,但他和月上嵐都同孟家道場糾葛過深,對方未必會放了他們。
但是一連幾天,徐楚河和月上嵐的守夜巡街都并沒有出現意外,雖然也遇到了不少邪祟,但是那些都是透過禁制混入進來的普通邪祟,在沒有遇到那個嘴巴咧到耳根的恐怖小孩。
“定!邪祟休逃!”
月上嵐定身符激射,貼在一個岣嶁的黑影邪祟身上,黑影邪祟身形一滯,但是轉瞬又掙脫了定身符的壓制。
然而徐楚河卻仍舊趁著對方的停頓,沖了上去一劍斜獠直接將對方肩膀連同腦袋一起削掉。
黑影墜地緩緩消散,混入城中的邪祟都不算強,徐楚河正準備收回枯木劍時,突然心有所感。
一股被窺視的感覺升起,他轉頭望去,遠處的屋檐上一個滿嘴尖牙的小鬼正窺視著徐楚河,見徐楚河發現了它,嘴巴咧到耳根朝徐楚河笑了笑,這才轉身逃開。
“怎么了小河子?”
月上嵐湊了過來,疑惑地朝徐楚河問道。
“那個鬼小孩。”
徐楚河輕聲說道,月上嵐則朝徐楚河望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里已經空無一物,但是她的秀眉緊蹙,心中升起陰霾。
殘害孟家道場的人,又盯上了他們。
……
一月后睢陽存糧殆盡,守城軍官開始向城中居民索糧食,孟家道場糧食上交了大半,
道場中的雜役們也紛紛趁著徐楚河他們外出,將道場中剩余的存糧卷光逃跑。
徐楚河回來時,孟家道場的糧倉已經空空如也。
當然其實他自己也已經偷偷往納戒里塞了糧食,但他的納戒只有十立方米,裝得并不多。
睢陽城最主要的用途是軍事,這里的并不盛產糧食,除了四家道場外,其他的普通居民根本就沒有什么余糧。
北虢國朝廷為了防止睢陽城反叛,更是只讓睢陽城留有一月的存糧,而此時睢陽被圍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可以想見睢陽城很快就會出現糧食危機。
不過這并不是徐楚河能夠掌控的事情,好在白子京偷偷告訴徐楚河他還藏有很多糧食,讓徐楚河暫時不用擔心。
于是徐楚河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追查那個鬼小孩身上。
鬼小孩身上邪祟的氣息很淡,如果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但是幾次巡夜徐楚河都發現了隱藏在遠處窺視他們的鬼小孩。
這東西是纏住了他們,如果不是徐楚河體質特殊,恐怕這東西早就對他們下手了。
一連幾天的尾隨跟蹤,徐楚河心中越發惱怒,但是他又找不到辦法將鬼小孩揪出來。
“死人腿,死人腿……誰來幫我把這條死人腿砍下來……”
徐楚河跟月上嵐巡街回來,在孟家道場前突然遇到了拖著一條腿四處游蕩的那個瘋老頭。
他突然突發奇想,朝那個瘋老頭問了一句。
“老人家,那天那個小男孩你知道在哪嗎?”
老頭抬頭皺眉看向徐楚河。
“什么小男孩,你這個后生仔在講什么?有空就幫老漢我把這條死人腿砍掉,莫來消遣老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