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章是寫在泛黃的羊皮紙上的,徐楚河簡單看了一下,發現那樂章應該是一部樂曲的片段手稿,片段名叫“在各各他山上”,片段似乎并未完成。
正當徐楚河想要仔細觀察樂譜時,上面的血字音符竟然慢慢消失,知道直到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
接著一個老教授模樣的人走進音樂教室,來到樂章前駐足,神情肅穆地盯向樂章,竟然直接無視了徐楚河。
“喂,教授?”徐楚河向他打招呼,他竟然完全不理會,仿佛沒有看到徐楚河一般。
徐楚河伸手探向他,發現自己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徐楚河明白了,這應該是游戲的過場劇情。
徐楚河也不再做多余的動作,而是退到一旁,打算靜靜地看完這段過場劇情。
老教師神情肅穆,接著他拿起樂章,放到鋼琴上,彈奏了起來,聲音吵雜混亂,讓人心底生出暴躁憤怒的感覺,仿佛心里有雜草在生長。
好到樂譜只有短短的一部分,然而老教授卻,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彈奏,越彈奏越興奮,越彈奏越投入。
徐楚河有些無法理解,徐楚河看得出來這老教授的音樂素養極高,怎么會對這種根本算不上樂曲的樂章演繹的那么投入。
老教授越彈奏越投入,竟然出現了瘋狂之色,然而樂章終究太短,他在幾近瘋狂之時,卻猛然停止手握成全,狠狠地砸在了鋼琴鍵盤上。
接著他不再演奏,只是死死地盯著那短短的樂譜以及樂譜后面長長的空白。
老教授伸出手撫摸著粗糙的羊皮紙樂章,神情投入,動作溫柔,仿佛是在撫摸美麗少女的臉龐。
接著老教授,竟然拿出了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劃在自己的手腕上,鮮血瞬間涌出,然而老教授卻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一樣,只死死地盯著樂章,任鮮血順著手掌滴落。
過了好久,老教授臉上的瘋狂之色不斷涌出——他竟然用自己的血去譜寫補充樂章。
用血譜寫樂章的老教授是那樣的癡狂,他仿佛是在做一件對于他而言極其重要,能給他帶來無窮精神享受的事情。
他嘴里發出了奇怪的喘息聲,眼睛瞪得圓睜,眼球里血絲越來越多,甚至嘴巴里都流出了口水,但是他卻根部不在乎,只是認真地用著自己的血去譜寫樂曲。
然而他的瘋狂興奮的表情并沒有維系多久,在他完成一個片段的創作之后,他那瘋狂興奮之色,突然熄滅,如同死灰,眼睛里透露出無盡的遺憾和絕望,仿佛是世界毀滅無法回轉的絕望。
“它是不可能完成的,它是不可能完成的……”老教授不斷喃喃自語。
“它是不可能完成的!”突然老教授如同回光返照般,猛然驚起,沖向徐楚河,嘴里大聲喊著,然后在徐楚河面前揮刀割喉自殺。
鮮血瞬間朝徐楚河的臉噴射而來,徐楚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卻發現并沒有被鮮血淋到的感覺,睜開眼,才發現原來鮮血只是虛影,穿過了徐楚河的身體,而面前倒下的老人也在緩緩消失。
徐楚河還沒有回過神來,音樂室里竟然再次走入了一個人,這一次來的是一個女孩。
她長相清秀,氣質溫婉,頗有大家閨秀的感覺。
她走入音樂室,竟然也拿起那詭異的樂章,然后坐到鋼琴旁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鋼琴鍵上。
光是看她那修長潔凈的手指,以及她靈巧優雅的動作就能感覺得出她的鋼琴演奏的水平一定很高。
她開始演奏起那血符樂章,瞬間那種吵雜、混亂,令人煩躁感到厭惡的聲音再次充斥整個音樂室。
然而她卻依舊平靜地彈奏著,顯得格外地不協調,明明是這樣混亂吵雜的音樂,如果如同老教授那般瘋狂也顯得正常,但是她卻平靜如水,這絕計是做不到的,即便是一個普通人,放到一個吵雜的環境到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