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退守何處,竟會如此的偽裝。藥鵲站在光禿的山巔上,曾經神識過數百里青石山域,只見漫山的青色石巖,不見“咒蟲”的影子。
“這些死蟲子殘暴的虐性不改,同類都如此的殘殺”。藥鵲狠狠的罵了一句,取出晶信按在眉心,青光閃過,飛鴻掠入長空。
唰!流星似的紅光飛空而去,谷峰上隨即飛起數百流光。唰!唰!斬向急遁的光影,道道刺光落空,紅光消失在遙遠的天際。撩在空域里細細毛刺,緩緩的落回。
啪!黑色的軀影橫落山谷。瞬間落在青色的糞石上,數十根尖芒重重的劈下,斬碎了數百塊糞石。三道血紅的蟲目射出芒光,掃過一片片的糞石堆。
又是一陣尖芒刺落,近前的糞石碎成了細末。鐵甲似的蟲軀遁了數百丈,血目掃了一圈,陣陣尖芒撲空落著,谷間爆起青煙,咒氣煙騰,彌漫了峽間谷地。
鐵黑的蟲軀撩起兩道骨刺擋在獠齒前,吱吱的叫了兩聲。斬碎了無數的卵石,不甘的尖鳴,一閃遁空而去。
滾滾的咒氣邊緣,煙氣微微的動了動,一縷氣霧從咒氣煙塵中分離出。
“咳!咳咳”!藥鵲拄著石杖劇烈的咳嗽,臉都悶得有點青了。剛才那只咒蟲,氣息十分的驚圣,藥鵲感應到咒蟲境界不在其下。
藥鵲咳嗽數聲,嘟囔道“沒想到,‘萬古咒蟲’這種境界都未化形,難怪頭腦簡單”。
罵了兩句,回首看向面紗微動的白涓,這小家伙很奇葩呀!怎么對“咒氣”沒有半點的反應,那小臉又嫩了。“白小友,死蟲子嘰喳個什么”?
白涓眼皮一陣兒跳,張張嘴沒說,似乎難以啟齒。轉臉看向閉目調息的泰阿。
泰阿面無表情,像似對剛才發生的事并未再意。
藥鵲皺起眉頭。“暈,小圣女圖有虛名,實為充數的”?
白涓見藥祖瞪著期待的眼神,臉紅了紅,聲音極小的說道“‘咒蟲’說藥鵲,你出來,我發現你了”。
藥鵲的長眉嗡的抖起,跳了老高,眼神都直了,不可思議的瞪著,眨巴眼睛。白涓心里直發毛,咒蟲說的可沒這么文靜。“咒蟲說姓藥的龜兒子,我知道你來了,滾出來”。
咒蟲如此辱罵,白涓嚇了一跳,藥鵲問時,還沒回過神來。“咒蟲怎么知道藥鵲的名字”?
藥鵲瞪著眼,以為白涓在與他開玩笑,如果是憑時,藥鵲會拉拉臉色訓斥幾句,此時,驚愕之余,感到陣陣心寒。眼神在白涓臉上掃來掃去,啪啪的爆著不解的幽光。
白涓微微低下頭,躲避著藥鵲的疑光。她也無法解釋呀!
泰阿眼皮抽動一下。“藥祖,確實如此”。
藥鵲愣了下,白涓臉色緩和下來。
藥鵲看向泰阿。“還叫了什么”。
泰阿一時卡了音,許久才回道“它說要啃你的骨頭”。
“去他娘的”。藥鵲罵了一句。騰的跳起,指著空域。“死蟲子,老子還想啃你的骨頭”。
藥鵲爆跳如雷,他想明白了,死蟲子罵的不會是這么簡單,先不說怎么知道他來了,就是白涓、泰阿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沒罵好話。
藥鵲跳著高的罵了一會兒,漸漸的消了氣。瞪著眼嘟囔道“死蟲子,等本祖探查過蟲陣,咱們陣前見分曉”。
藥鵲坐回葫蘆上,氣得肺都要炸了,哼了兩聲,心念一動,霧氣團向谷域更深處遁去。
峽谷似乎沒有盡頭,霧氣團整整飄了數月,每到午夜時分,谷崖上必有糞石飛落,磷火爆燃數日,才慢慢息去。藥鵲便讓泰阿和白涓上谷崖去打探情況。
每次泰阿都自告奮勇去探蟲陣。有了第一次教訓,泰阿精明多了,幻影躲開青石,藏在褐色的血石下,隱遁過后,幻影泰阿傻了眼。“萬古咒蟲”身下的血石,能屏蔽聲音和氣息,根本無法窺視石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