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易嘯慈顏微笑。
一位妙齡圣女遁到泰阿身前,輕輕一禮。“圣友請”。
泰阿跟著圣女迷迷糊糊的消失在一側光門。
易嘯面色漸漸的沉下,掃眼十二位元老。“各位元老,可窺視到什么”。
眾元老神識冰凝,面帶愧色,小圣士境界雖然低,封印“攝影晶”的神識遠遠超過眾元老。如果不是眾圣窺痛覺神識、窺視覺神識遠在小圣士之上,根本無法解開封印。
“易家主,如此看來,‘萬古咒蟲’禍源不在圣域,而在靈域”。丁帆沉著臉說道。
易嘯點點頭,“萬古咒蟲”能召喚靈域咒蟲,難怪殺之不絕。
“是否派幾位大圣者破壞‘喚靈陣’”?艷色圣女柔聲道。
“你道是狠,試問誰有這種能力能斬殺珠體內的血影咒蟲”。凈面圣士哼了聲,一句點中正題。
眾長老窺視過“攝影晶”都想到這點,但那只血影太可怖了,雖然在光珠內做法,氣息完全在眾元老之上。這只是攝晶中的影子,卻足以令眾圣心驚膽寒。
“是呀!何況此陣在咒域深處。藥鵲未提‘喚靈陣’多遠,可想而知,不會太近”。眾元老你一句,我一句的嗆嗆起來,法子想了很多,最關鍵的還是誰入蟲域的問題。
藥鵲是一個例子,此去必是有去無回。怕是魂都跑不回來。
易嘯慘慘的笑笑,這些老狐貍送死的事都是千難萬難,沒有敢出頭的。
易嘯輕咳一聲。祭臺上靜了下來。
“各位心思縝密,卻漏掉了一事”。易嘯無奈的搖頭,沉聲說道。
眾圣者眨巴著眼睛盯著易嘯鬼氣的臉,沒想到還有隱密,什么密,最后還不是關系到誰去的問題嗎?
易嘯知道眾元老心思,這種境界讓誰去冒險都難請動,有幾個像藥鵲那樣的傻子。
“易主快講”。眾元老見易嘯賣關子,急切的問道。
易嘯彈了下手中的“攝影晶”,掃眼眾元老急火火的目光。
“把傳送石都換成此石”。黑光一閃,一個奇形的晶石飛旋在空中。
眾長老神識一眼,臉色變得更加的鬼異,猛得想起什么。“這招太狠了,只有易家能想出這招”。
易嘯冷冷笑笑。“丁帆,你親自去獸城一次,把我的意思轉達獸主,圣族將送一千萬枚傳送石”。
丁帆陰著臉,不知是否接此事。“這可是殺人不見血的事,滅絕人寰呀!一旦用此傳送石,各族戰隊有去無回,各域都將受到不小的損失,凝氣一脈可能動了根基”。
此時此刻,眾元老心里有一萬個理由否定此事,又不能說,不這么干,只有眾圣深入虎穴。或許如此真能滅了蟲源。
你看我,我看你。眾元老默不作聲,算是把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
暮色漸遠,祭臺似飄進了遠天,慢慢的被一絲鉛色籠罩。
褐血山脈迷蒙的巨峰突起,微白的天穹下,暗紅群山似枯干的血,在初升的紅日里,沉浮于霧靄的乳白里。一陣兒霧散,裸露的紅巖、血石,在霞光里泛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
微露出霧氣的巖石,晃著詭異,一抹子暗紅,一抹子凝白,掛了水珠的褐石,被一陣風兒驚擾,夾雜著爆裂似的石鳴。
一道白影透出霧的白,幽魂似的飄忽不定,似霧氣聚起的凝白。
“藥祖,這么走也不是個辦法,這座石峰,已經被咒氣彌漫”。霧氣里轉出圣女的柔聲。
“走一寸,算一寸吧,離青城邊域越來越近了”。凝白的霧團里,響起懶洋洋的聲音,似還沒有睡醒。
透過清霧,碩大的葫蘆上坐著一老三少。藥祖藥鵲躺在大葫蘆肚子上,枕著石杖,翹著二郎腿,手彎里抱著青色的葫蘆,一臉的紅暈,打著長鼾,吧嗒著嘴似在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