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早氣得嗓子眼里冒青煙。只是規(guī)矩都是圣云城定的,沒有必要難為小圣女,誰讓自己千年來,一直游歷外域,荒廢了圣域圣事。
沿著竹林小路,莫邪帶著數(shù)個跟屁蟲走出十里。站在竹林邊,凝視著遠域。這一站就是一日。夕陽快要落山時,莫邪才慢慢的走回石屋。
幾位露妝圣女默然的跟著,在“斑竹園”囚禁圣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所有到過這里的圣祖都想走出竹林,談何容易,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待圣云城特使。
莫邪走回石屋,心神不寧的坐在花墊上。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煩燥從心里升起,像一團枯火,燒得莫邪口干舌燥。幾聲砰砰的心跳,像激蕩在靜湖里的漣漪,七上八下的不平靜。
怎么回事?莫邪眉頭緊皺,沉默不語,不停地搓著手指,自從進了圣云城,這種令其心亂的慌,攪得他心煩意亂,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召喚,是什么?不知道。
數(shù)千年來,莫邪經(jīng)歷無數(shù)的風云,生死之戰(zhàn)何止百次。但從來沒有這樣手足無措過,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有關,一草一竹、一石一木、一顰一笑,似乎都在心靈深處經(jīng)歷過,渴望過。
怎么回事?莫邪收斂神識,內(nèi)視著丹海。三道虛影盤坐在靈氣中,煉化的靈氣旋成三道幻光,將虛影環(huán)在中心。每一次環(huán)光亮起,虛影變得重了些,像似在吸納天地的靈氣。
三道虛影中是亮如皓月的心丹,三色光芒不時變幻著,陣陣寒氣從幻光中飛泄,像飛落的瀑布,流入虛影環(huán)光內(nèi)。
丹海內(nèi)沒有特別之處,九兒躲在心丹中修煉去了,這一次修煉不知道要多久,莫邪想找九兒說個話都無法喚醒這個精靈。
哎!莫邪嘆了口氣,神識內(nèi)斂識域。
識域空蕩的,那兩縷魂者也不知去了何處,空寂的令人有些慌亂,慌源在這里?莫邪識源搜索著每一處角落。卻無法找到慌源在何處。
莫邪睜開迷惑的眼睛,指尖捻“吞雷神刺”,無耐的搖搖頭。
“我修煉多久”?
屋域青光閃過,一位露妝圣女垂首跪拜在空域。
“長老已過十載”。
莫邪面色有些冰凝,十載?十載未找到慌源?
“圣云城有消息嗎”?
露妝圣女搖搖頭,低聲道“沒有”。
“聯(lián)系蕎婉兒特使,我有事相約”。
“是長老”。露妝圣女退回屋域。
莫邪木然的盯著圣女留下的殘影,眼里流動著驚凝。怎么又換一批侍圣,自己卻一無所知。
一流冷汗從臉頰流下,莫邪差點沒嚇死。為了尋找慌源,竟然莫明的內(nèi)斂神識十年,如果這期間有圣者入石屋,必成劍下之鬼。
莫邪長出一口氣,心里責怪著。慢慢站起,在屋內(nèi)來回踱著步子。
數(shù)個時辰后,一陣清香彌漫石屋,蕎婉兒凝著甜美的微笑站在空域,猶如燦爛的陽光,將石屋的寂靜和陰暗打破。
“莫圣友等著急了吧”。
莫邪笑笑,笑容有些僵硬,掩不住臉上的苦澀。“蕎特使何時去‘冥神城’”。
“再等數(shù)日即可”。沒等莫邪把話說完,即打斷了。
莫邪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咽了回去。域內(nèi)一陣沉默,似乎兩圣都變得無話可說,尷尬的停了會,只有不均勻的呼吸在域內(nèi)回響。
“莫圣友如果悶,可以讓侍女們陪你”。蕎婉兒不知為何冒出了這么一句。如果是以前,莫邪定尷尬的臉紅到脖子根。
此時,莫邪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機械似的嗯了聲。
蕎婉兒似乎也感覺到說話有些不妥,臉兒不由得紅了。
“那好,我再等數(shù)日,如果圣云城再無事,我準備回圣劍山”。莫邪特地把“圣劍山”三字說的很重。
“莫圣友放心,等不了幾日,還有一位圣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