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友這間石室可否借我用用”。
“當然,此殿正是為圣友準備的,圣友請修復”。殿主行禮遁出石殿,回首笑呵呵的看了眼石殿。大腹便便的向翠樹叢生的古林行去。
蒼郁樹木里,半透明的光門隱在樹后,幽幽的閃著青光。殿主判若無事的走進光門,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光門內,門外的青光閃了閃,光門隱入樹后的陰影里。
屹立云中的古殿,飛瓴斗拱。數十位化身境圣者立在殿外,窺視著霧海屋桷。
“焦殿主,大長老在等你”。
焦訊剛遁出空域,一位圣友急切的說道。
焦訊喜行于色的遁入大殿內。
藥鵲看著焦訊的殘留的背影,眉心索成三道深溝,不祥感油然而生。
“各位圣友,我還有圣藥要煉,既然無我等事務,我先退了”。藥鵲自言自語的說著,似在說給自已聽,沒有圣祖回應,藥鵲拄著藥葫蘆拐杖飄然的離開。
寧靜的夜空,彎彎的月影散發著一絲輕淡的銀光,灑在藍布上面的碎銀,晶瑩透亮。撲閃撲閃的閃耀著,跳躍著,化了魂,流動著無形的光影。
白涓、赤曉坐在小亭邊,一個拄著面頰側頭看著星空,一個靠著石柱盯著水中蕩動的月影。不遠處,赤霄搧扇子,凝視著赤曉的纖纖背影。
風兒吹過,水中蕩來淡冷的荷香。白涓慢慢的站起,赤曉也抬起頭。亭內光影閃過,藥鵲拄石杖站在亭心,面色有些難看。
赤曉忙站起。“藥祖出了何事”。
藥鵲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卻沒有言語,只是長長的出了口氣。
白涓臉色跟著變了色。數年前藥祖來看赤曉,白涓、赤霄求藥祖打探莫邪的行蹤,才知道莫邪被困禁在“修服殿”。一晃幾年過去,藥祖突然來訪,白涓等圣的心高高懸起,不知發生了何事。
“涓兒,今日修服殿殿主焦訊來見大長老,看其神態,讓我有些心慌”。藥鵲坐到亭邊沉聲說道。
“為何”?白涓驚問道。
為何?藥鵲曾經接過大長老事務,隱約感覺到圣云城似乎對莫邪另有所圖,確又不能直說,必竟身為圣云城長老有些事是不能說的。
“只是一種感覺,這事似乎與莫邪有關”。
藥鵲聲剛落,赤霄遁入亭內,瞪著雪亮的黑瞳不解的看著藥祖。
“藥祖究竟發生何事”?赤曉看眼赤霄,見其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忙問道。
“難說,難說,曉兒,如果想救莫邪,只有你父親出面”。藥鵲未看白涓、赤霄,這種事,二圣根本就解決不了。
赤曉遲疑一下,立即想明白,知道藥祖想救莫邪,又有事不能說,只好讓自己求父親。
白涓、赤霄目光同時移向赤曉,眼里閃著焦急的神色。
赤曉微微點點。“我會盡力的”。
藥鵲神色未改,說了句。“這里只有你能離開圣云城”。
赤曉當然知道,這數十年之所以沒有走,只因赤曉、泰阿無法離開。
赤霄神色凝重的走近赤曉。“少主一切全靠你了”。
“好,我明日找大長老辭行”。
“不行,現在就去”。藥祖突然斬釘截鐵的道。
赤曉等圣心中一陣驚寒,看向藥鵲。
“焦訊正在殿內,正好去探探虛實”。藥鵲心事重重的接著道。
“好,我這就去”。赤曉說是遲那是快,一閃消失在淡淡的月光中。
幽藍的天幕下,霧里殿閣在清冷的寒輝里,披著清灰的冷光。幾位圣祖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冰冷的眼神瞬間變得晶瑩溫潤。
“赤圣友何事這么匆忙”。
赤曉穩住遁光,輕盈的向眾圣友見了禮。“我有事要見大長老”。
“這大長老在議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