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會這樣?
整整追了一天一夜,鈍鈞未能尋到魔主的蹤跡,手指上的魔戒擦了又擦,就是沒有半點魔光。抹著汗水,打了個寒戰,魔甲都浸了汗,變得冰涼。
一個寒戰,鈍鈞似乎清醒了很多。想了會兒,從魔袋中取出魔晶,含情脈脈的盯著魔晶內的魂珠。
“魂友,我知道你魂識超群,求你幫我找到那位圣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說著,鈍鈞嚶嚶的哭了起來。
魔晶輕輕晃動,飛出一縷花魂。“先送我些精血”。
“好好”!鈍鈞顧不上擦淚水,抓向花魂,抬起胳膊放入口中,一股血從牙縫中擠出。
剛放下手臂,抓空的花魂消失了。一朵血紅的花朵出現在血口上。一息間,鈍鈞的半個胳膊變成黑色。忽悠一下,趴在魔獸背上,人事不醒。
花魂吸足精血,飛入魔晶內。啪!一聲爆音,整個魔晶炸成了輕煙。
莫邪精魂遁入空中,一股子黑氣從珠體內升起,裹了會兒珠體,又消失了。
莫邪精魂看著魔女,沿著魔女來時的方向遁了去,魔獸馱著鈍鈞追著,竟然無法跟住。
遁行小半夜,來到一座山峰前。山勢不高,被密密的樹木覆蓋。陣陣怪嘯聲,從林間轉出,似風搖晃著咯咯響的樹枝。
魔獸深深的打了個鼻息,遁向山林。
“嘿嘿嘿!拍你了”。
瘋癲的魔識飛來。魔奴扛著大樹杈子站在山林外,擋住了魔獸。
魔獸長吼著,刨著空域,片片金星從腳下飛出。
魔奴歪頭看著獸背上的鈍鈞,掄起大樹杈子,杈間的晶網發出嗡嗡的抖音。
“真拍你了”。
魔獸并不示弱,來回的跳著,對著魔奴吐著舌頭,噴著水氣。
魔奴晃著大樹杈子,還真不敢拍魔獸。魔獸跳到那兒,魔奴擋住那兒,就是不讓魔獸進山。
“拍你了”。
魔奴揮舞著樹杈時,遠域兩道晶光飛來。魔奴咧了下嘴,拉著樹杈子轉頭逃沒了影。
晶光遁落。小月、盎然滿頭大汗,看眼趴在魔獸上的鈍鈞。咬牙切齒的喊道“魔奴,你敢打魔衛”。
小月、盎然顧不上看鈍鈞,追入山林。山里那里還有魔奴的影子。
郁郁蔥蔥的山林簇擁著一片不大的潭水,粼粼水波像絲綢上的細紋,光滑嫩綠,嘩嘩的蕩著水聲。
羽刀站在水潭里,抓著光溜溜的夏禹,拿著細毛刷子,哧啦啦的蹭著肉皮。夏禹殺豬般的嚎叫著,半個身子蹭的血紅。
泰阿像個紅皮薯,掛在樹枝上,嘴里哼哼的呻吟著。
“細肉全吃”!
嚓嚓嚓!蹭肉皮聲響那個刺耳,夏禹干嚎幾聲,有氣無力蔫了下去。
突然,羽刀咧著大嘴,瞪起魔幻的眼神,盯著林外的天空。
啪!羽刀把夏禹連同刷子扔到水中,顧不上潭邊的東西,一頭扎入空中的水環里。
小月、盎然遁入林域潭邊,臉上漲起了一層紅暈,像片榴花瓣突然飛貼到腮上。見泰阿、夏禹沒事,轉身遁出山林,帶上昏迷的鈍鈞追向魔奴逃遁的方向。
斜陽余暉返照山光水色,交織成一幅飄動著的畫面。血紅的夕陽,在散亂無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閃爍不定地蒙在潭面上。漸漸的褪殘的紫霞落去,天空碧凈,幾顆蒼白的星星開始閃爍。
小小的光影慢慢的飛到潭水邊,夏禹仰面朝天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跟死了的一般。莫邪精魂落到夏禹眉心處,伸出細長的魂絲。
唰!魂絲抵近眉心,又停了下來。
魂絲輕輕的抖著。千里內,莫邪精魂能感應到這兩道令他厭惡的神識。如今近在眼前,整個魂體都在不停的顫抖,無名的火氣,在魂體內燃燒,煎熬的像似要被燒焦。
魂絲落到眉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