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浴著緋色。霧氣鋪開,碩大的葫蘆浮在紅云上,三位圣祖銀發(fā)飄然,在月光下?lián)]著銀白,目光冷漠的凝視著五縷魂珠遁去的方向。
“藥鵲,你的滅魂陣效果不佳呀!還是有魂者逃了出來”。簡雨笑著理著鬢間散發(fā),抖起一縷銀絲。
藥鵲默不作聲,目光看向“滅魂陣”。“好強(qiáng)的神識”。
“什么”?杜彬驚凝的問道。
“以這五縷魂者的魂息不可能過‘滅魂陣’,剛才回到陣中的魂者才是主角”。藥鵲長嘆著,眼里閃過兇光。
藥鵲數(shù)次想收回“滅魂陣”都未成功,果然陣中有魂珠未被煉化。
簡雨、杜彬聽了心里詫異,“滅魂陣”死門由藥鵲真身把守,生門由藥鵲化身把守,怎么沒有斬殺闖入大陣的魂者。
“兩位,那五縷魂者交與你們,我在此等著入陣魂者”。藥鵲化身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簡雨眉頭挑挑,心里怨氣橫生。“化身竟然敢吩咐本祖”。
生氣歸生氣,簡雨、杜彬轉(zhuǎn)身追向五縷魂者。
藥鵲化身像一棵蒼松站在葫蘆上,灰白色的胡須稀稀拉拉飄著,暗紅的嘴唇干裂聚著深深的唇紋,兩只老眼半睜半閉瞄著磷白的石域。
這一等就是十余載。
實(shí)在等不下去了,藥鵲化身鼻孔噴出重重的濁氣,招招手,腳下的大葫蘆變成小葫蘆,呲牙咬開葫蘆蓋。
“收”!密密麻麻的磷光飛向葫蘆口。
啪!藥鵲化身蓋上葫蘆蓋,搖了兩下,臉色陰了下來。枯柴般的手上青筋暴起,抓著葫蘆不停的抖著。
唰!莫邪精魂眼前飄起長長的磷光河,一閃消失了。站在月光下的莫邪精魂,嚇得愣了。沿著磷光飛去的方向看去,魂珠驚鳴起來。
莫邪精魂心知不好,幽光一閃,想要遁走。
半空中,黑云莫明的聚合,啪!一道金光打在莫邪魂珠上,交織成無數(shù)的光弧。
轟轟轟!一陣巨大的崩裂聲,震得四域山峰塌去一截。
凝在空中的黑云,化成金色葫蘆,雨箭似的弧光打著旋圈飛向光弧。
啪!閃電、光弧交織在一起,想吸入葫蘆內(nèi),卻被硬生生的定在空中。
藥鵲化身遁出空域,手里托著銀色葫蘆,炯炯有神的眼睛黯然失色。
手一抬,銀色葫蘆飛向天空,瞬間與金色葫蘆重疊在一起。
藥鵲化身嘴唇急動,念著不明的咒語。閃電、光弧轉(zhuǎn)眼間飛入葫蘆內(nèi)。
虛空陣陣波動,藥鵲慈眉善目的走到近前。“小魂者好強(qiáng)的神識”。
“你放他進(jìn)入‘滅魂陣’,偷魂花”?藥鵲化身笑問道。
“我那想到,只是想困住他,沒想到他竟然得到寒晶”。藥鵲晃著葫蘆哈哈哈的大笑著,心里這個痛快,竟然生擒魂珠。
“別生氣,回去煉成魂丹,保你境界、神識雙豐收”。藥鵲甩著大袖子,拿著金色葫蘆,樂呵呵的遁向山域。藥鵲化身一臉喜色的跟著。
“藥圣友,大陣收了”。簡雨、杜彬急匆匆的遁來。
藥鵲化身瞥眼二位圣友,冰冷哼了聲。“抓到五縷魂者嗎”?
簡雨臉上泛起紅光,呵呵的干笑兩聲。“去晚了,他們進(jìn)了幽門”。
藥鵲化身心里冷笑,卻沒有責(zé)怪兩位圣友。
杜彬笑著盯著藥鵲化身的銀葫蘆。“藥圣友,收了多少魂骨”。
嗖!銀葫蘆飛到空中。“自己看”。
銀光閃過,葫蘆變得透明。簡雨、杜彬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葫蘆內(nèi)只有半葫磷砂,連個魂骨影都沒有。
簡雨滿臉疑云,看向藥鵲。
藥鵲笑著扔出金葫蘆。金光過后,簡雨、杜彬傻了眼。“就一個魂影,怎么可能”。
“魂骨在那五縷魂者身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