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弟放心,圣云城還有‘九天’”。
“好師兄早去早回,如有不妥,不可輕舉妄動,等我與師弟援手”。劍祖怕師兄輕敵,又囑咐道。
劍祖心里明白,圣兵對絕,將天崩地裂,山河破碎,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動用。“放心師妹”。
劍祖說完,起身遁出大殿。藥祖、胄祖看著師兄蒼勁的背影,也只能搖搖頭。從來沒想到,此世能是圣兵盛世,也是亂世呀!
殘陽映著曉月,夜色的凄涼覆地,藏在角落里的暗香浮動,稀薄的夜染上一層素淡的溫煦,無數飛舞的瑩塵羽化成幾抹微白的霞光,浮在湉湉的云朵上,伴著昏黃的暮色,灌溉山域寂寞的角落。
必心子背著手,在幕色曉月中,不辨身影,隨著夜風微微的晃動。
突然,一道晶光從夜色中飛來,轉眼停遁的眼前。必心子捻過晶信,按在眉心不由得僵住了。
愣愣的看了會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抬腳踏入虛空。
月光下,清溪猶如玉噴珠濺,急水擊石,宛如輕拔琴弦。山溪愈來愈細,漸漸地像銀帶一般隱在蒼黃的草叢里。
空域輕晃。必心子背著手、捻著胡站在清溪上。溪流輕吟,嘩嘩的撞著卵石。
青光一閃,干將遁出溪域,見到必心子,忙深行大禮。“見過世祖”。
“哦,你在這里。通報一聲,我要見魂友”。必心子驚異的看眼干將,鎖了下眉頭,淡淡的說道。
“世祖,魂祖在煉兵”。干將低聲道。
必心子臉上現出不悅。“通報即是”。
干將猶豫一息,退回水幕中。小半個時辰后,溪流上空微微晃動,閃出一道光門。
干將、于霸出現在光門前。“魂祖有請”。
必心子看眼于霸,遁入光門內。
遁了一息,必心子停在空中,遠遠望去,乳白色的瀑布像是一團團的濃煙下墜,飛流瀉入潭中,水珠四濺,如云漫霧繞,分辨不清哪是水,哪是霧。
一道煙影站在水霧間,背對著一傾而下煙霧。
上次必心子來時,沒有看清魂者的境界。這次,魂者竟然近在眼前。
“魂友”?必心子微行一禮。
魂影慢慢的轉過身,一雙銳瞳凝向必心子。尖厲的魂音回蕩潭域。“圣友是來取殘兵”。
必心子被銳瞳凝視的混身不舒服,強笑了下。“魂友,不知如何”?
魂影笑了起來。“殘兵已非一般圣器,圣友想要必須滿足本魂三個要求”。
“三個”!必心子里暗笑,別說三個,如今就是三十個也必須答應。
“請說”。
魂影見必心子答應的這么利索,爆瞳閃出笑意。“留下一縷魂識”。
必心子點點頭,這事已經想到了,圣兵沒有那么容易得到手,不付出代價怎么可能。
“好”!必心子雙指捻住眉心,額頭漸漸升起粉煙,整個腦袋都消失在煙氣中。幾吸后,必心子滿臉是汗的放下手,指尖捻著一點點,幾乎無法看清的小小光點。
“魂友”!
光點飛向魂影,魂影伸出虛無的枯骨手收了光點。“好,可有虛兵可鑄”。
必心子慚愧的搖搖頭。這些年躲在這荒山野嶺,那里還敢鑄虛兵。一件虛兵出爐,必會驚動圣劍山。這種得不償失的事,還是不做為好。
“請魂友說第二事”。
“這第二事非常容易,帶著‘裂地殘兵’去蟲域、植域、獸域邊城大殺四方,但不可傷三族”。
必心子一愣,立即明白了。這是要攪亂圣族,分散圣劍山的注意力。不過對他來說,這個條件太簡單了。神識都給了對方,還在乎此事嗎?
“只是”?必心子心里有太多的疑問。
“怎么?有困難”?
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