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心子抓著火紅的鐵晶愣愣的停在空中。噗!火晶隨著流動的巖漿流到手臂上,嗞嗞的把皮膚燒的火紅。能嗅到烤肉的味道。
必心子伸著細長的脖子,耳朵支上天。眼睛瞪得圓圓的,那張瘦白的長臉紅通通的。
腳跟微動,必心子退了一步。那根握在手中的火晶抖了起來,滴噠的掉著火星。
未等火滴掉下空域,必心子一轉身,身形化成流星逃向遠域。動作之快,站在空中的殘影還沒有消失,必心子的身影已經逃沒了影。
巨大的火爐燒烤著空域,漸漸的烤化了那道殘影。數息后,一道飛車停在巖漿湖上。車上走下兩道圣影。
咳咳!“嗆死人了”。羅苧抱怨著,細眉顰到一起。
赤霄搧著“如意扇”,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神,凝視著灼熱的空域。濁氣聚成絲,飛入搧動的氣旋里。赤霄輕吸一口,眼神慢慢的掃過空蕩的空域。
“是他嗎”?羅苧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赤霄沒有一絲把握,雖然窺味覺神識和窺痛覺神識大圓滿,依舊無法拿捏住,剛剛逃走的圣影是誰。但是有一樣,赤霄嗅到了。在這片火熱的空域里,有種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始終沒有消失,一絲絲從某個神秘的空域滲透出。
“追”。羅苧像打了雞血似的遁進“飛車”。赤霄回首神識一眼,搖著扇子不緊不慢的跟了進去。
“快點”。羅苧急得喉嚨都干啞了。看見赤霄這個時候還在玩瀟灑,眼珠子都翻沒了。
飛車急速追去,數道光梭一息未停的消失在天域。
數刻后,秦姬、秦月走出火燒火烤的空域。發絲粘在汗淋淋的額角,眼里布滿的驚慌。
“月兒,我們走,這里太危險了”。秦姬拉著秦月向蟲域遁去。在秦姬看來,到蟲域比圣域更為安全。
“啊”!秦姬、秦月同時驚叫一聲,停遁在空中。
繚繞的煙霧里,淡淡的身影若隱若現。這身影何時出現,怎么出現的,誰都沒有看清。仿佛就是那縷煙幻化成的,下一刻就會飄走。
然而那身影,并非是影子,就是一位圣士。黑發在煙中飄渺,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噙著一抹不拘的微笑。
秦姬擋在秦月身前,目光冰凝。她不知道圣士要干什么,能突然的出現,不露半點的蹤跡,可見其修為的可怖。
“見過圣祖”
“跟我走”。幻影微笑點點頭,也不多解釋。
秦姬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得出來,這位圣祖就是剛才玩扇子的圣祖。他怎么回來了。
秦月緊張的拉著秦姬的手,事到如今只好跟著,很難說出事情的好壞,但至少不用和那個必瘋子為伍。
赤霄幻影背著手,慢慢的遁行,與秦姬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三圣忽東忽西,遁行數十萬里后,停了下來。落到一片湖域。
秦姬、秦月怯生生的站著,不知道圣祖為什么來這里,心里打起了鼓。
“月兒,情況有變時,立即進入‘晶臺’”。秦姬神識道。
“坐吧!在這兒等會兒”。赤霄幻影笑呵呵的看過來。
秦姬、秦月嚇得頭皮嗡的麻木了,以為圣祖聽到神識波。小心翼翼的倚著樹根坐下。
赤霄幻影神識著暮色天穹。
月上枝頭。蕭蕭的夜風打著惺松的臉,月光、星光交映的樹蔭下,流螢閃爍,忽出忽沒,像樹葉里藏著的晶瑩,點綴著分外瑰麗神奇。
飛車停在幽沉、朦朧的夜色里,像一座浮在空中的花亭,閃著晶白的光芒。數十位圣者忙碌著,分工精細,有條不紊。
赤霄、羅苧坐在晶臺兩側,品著圣果。
“赤長老,必心子近在咫尺為何不捉拿”。羅苧放下圣果冷冰冰的看了過來。
赤霄笑笑,這個賤骨頭終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