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么感覺,換了任何人都會象柔雨一樣柔情。但在外人看來不堪入目、淫蕩之極、令人作嘔,幾乎沒更好的詞可以形容水寒的心境和她看到、聽到的一切。
水寒羞紅著臉,擦著臉上的露水,如同擦著穢物一樣令她厭惡。
呸!吐了口吐沫,惡心的瞥眼林域。“狗男女,跑到野外打野戰”。
水寒逃出林域,真想洗凈被污濁的眼睛,看眼張鵬,如同被苔蘚蓋住的石頭,動也不動的坐在草叢里,靜心修煉,萬物不為所動。
等水寒靈影消失在夜色里,苔蘚堆動了動,一雙黑洞洞的枯目凝向林域。
即然做了決定,水寒不再想后果,在清冽的光波里,急速遁行。如今,對她來說每一息都不能浪費,柔雨與劉炎能云雨多久很難說,如果張鵬醒來,對她來說一樣的危險。
十萬里路,在水寒急速的遁行變得很短。遠遠的靈識一眼,石亭似舊空蕩蕩的。莫名的失落,漸漸的爬上心頭。高懸的心落了下來。其實,水寒也能想到,這個時間點姚克應該早就回涼豐宮了。心里還是抱著小確幸,希望姚克能在這兒等她。
站在藥田里愣了會兒,藥田又清理出一塊,還是方方正正的一小片。水寒走回石亭,晶軸上依舊沒有留下支言片語,空空的放在那兒。
“他沒到亭內休息嗎”?
“沒有看到我留下的信箋嗎”?
“沒有喝為他準備的靈茶嗎”?
水寒滿腦子都是疑問,轉思一想,涼豐宮離此數百萬里,來來去去要小半天,還要清理藥田,還要。水寒為姚克想了很多的理由,解釋她的疑惑?
唰!戰盾立在四域,借著雙月的青光,水寒走向禿林。沒有時間再想兒女私情,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
嗚嗚—,禿林在風中沉吟著,似乎在水寒走近的那一剎那,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咦!水寒突然愣了,杏目圓睜看著禿林交錯的枝杈。密密的,禿枝織成的林墻上出現一個大大的樹洞,卷曲的枝條上掛著晶瑩的冰凌,在微暗的青光里閃著鬼火火的磷光。
水寒在此住了數個月,從來沒有見到禿林會有樹洞。急忙回頭看向藥田,還好藥田里的藥草一棵也沒少。水寒放了心,即然沒有丟藥草,為何會有樹洞。
小心翼翼的走到洞邊。半躬了身形,將戰盾推到前側。呼呼—!凜冽的寒氣從洞中吹來,無數雪花晶瑩透亮的飛來。啪啪啪!從灰暗的洞域中急速飛來的雪瑩打在盾面上。爆著點點白瑩,凌空劃過弧線,隨風旋轉、飛舞。
水寒穩住戰盾,被突如其來的寒流嚇了一跳。
“這是林外的寒氣”?擋了一會兒,寒流小了,水寒凝視著雪瑩簌簌的樹洞。
進,還是不進。水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又看了會兒,樹洞沒有太大的變化。
想了會兒,水寒寄出花尊,星辰箭閃著紫芒飛入樹洞,纖小細影瞬間出現洞口,陣陣冰冷的寒風吹落在臉上涼沁沁的。水寒不再猶豫,邁步走入寬大的洞域。
走進樹洞,枝條上掛滿了冰溜子,叮叮當當的響著。縷縷的冰氣從冰溜上飄下,嗚鳴的卷在一起,形成寒流飛出樹洞。
水寒伸手接住晶瑩透剔的雪花,小小的打了寒顫。星辰箭從洞內飛回,打了個旋,落回花尊內。水寒放心了,凝盾向樹洞深處行去。
走不多遠,來到一棵禿樹下。這棵樹被冰洞凍了一半,只能看清樹的影子。
水寒彎下身敲擊著冰痂,想挖到樹根。噹噹噹!砸了數下,驚得眼里爆起冰花。太不可思議了,這冰痂堅硬無比,用盡了蠻力,只敲下幾片冰渣。
這是什么冰,如此的硬。以水寒的指力,一指下去有萬斤,竟然只砸掉了幾片冰渣。
水寒轉頭看看天色,不能再浪費時間。站起身凝盾遁向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