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友請留步”。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水寒仿佛被聲音定住,抬腳定在空中一息。臉上微寒,知道遇到了大靈者。
“靈祖”。水寒回身向老靈士深行一禮。
老靈士未睜眼,靈識回蕩空域?!靶§`友身上血氣極重,想必已經殺了血蟲”。
“血蟲”。水寒猛然想起靈袋中那只銀色的蟲尸,微微的點點頭。
老靈士猛的睜開眼睛,上下打量著靈女。眼里閃過一絲驚疑。
亭內靈者見老靈士的神態都嚇了一跳,聽說老靈士是埠內靈祖,從來沒見他正眼看過誰。今日?
“我出五十顆靈石”。
水寒手按靈袋,一時不知道是否要出手。五十顆,對她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花達拉拉水寒衣襟。
“好”!水寒從靈袋中取出銀色血蟲,雙手奉上。
“血蟲”?滿亭靈者眼睛都紅了,盯著水寒的手臉色白中帶青。特別是花達,腦門子都驚出了汗。嘴角抽動著象似要哭了。
老靈士伸過頭來,一臉的惜容。嘴里喃喃的嘆道“死了”。
“是的,死了”。
“怎么能死了哪”?花達聽到水寒不知深淺的話,氣得跳了腳。
“暴虐天物,暴虐天物”。花達陣陣惋惜,氣得指著水寒想罵沒罵出聲來。
靈士急忙上前接過血蟲,交到老靈士手中。
老靈士雙手微抖,看著銀弧血蟲,低頭不停的嘆惜。
水寒有點懵,看到花達的樣子,心里也明白了,這只血蟲極其珍貴。血蟲怎么死的,她也不知道,只是隨手拾了個便宜罷了。
老靈士痛楚的擺擺手,靈士送上五十顆靈石。水寒顧不上多想,接過靈石,心里樂開了花。
花達跟著水寒出了石亭,走出幾步。眼神怪異的看著水寒。“血蟲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拾的”。
花達當然知道以水寒的實力,無法殺死血蟲。被血蟲吸走精血,反道可能。
“在林中”?
水寒用力的點著頭?;ㄟ_大驚失色,能殺死血蟲的,只有煉識境靈祖,宮內靈祖誰會去哪?
“血蟲不死那就是天價呀”!
“什么”?水寒驚得眼皮直跳?!暗鹊褥`老,天價是多少”?
“再加個萬字”。
“五十萬”?水寒直拍臉蛋,天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傲种袘撨€有”。
“有個屁!一輩子能遇到只死的,你走狗屎運了”?;ㄟ_沒好氣的罵道。
“啊”!水寒傻了眼。站那兒尋思會。“賣便宜了”。
“什么便宜,老家伙給的價夠高了”。花達抻手勾勾指頭。
水寒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十顆靈石嗎?本姐現在財大氣,拿出靈石拍在花達手心?!澳煤?,以后別煩我”。
“我煩你,看來用不著了”。
“什么意思,死老頭子”。水寒瞪眼靈老。
一股狂燥的煞氣撲面而來,水寒心里咯噔一下,隨著煞氣看去。數百靈者來回穿梭,那道熟悉的氣息消失了。
是他?水寒面色驚寒,追入人群中,那里還有影子。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心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咚!一陣急鼓聲響起。
無數靈者遁空而起,亂了營的蝗蟲一般四處逃竄。
“快走”!花達拉著水寒向景寒宮逃去。
“怎么了”?水寒不知所措的跟著。沒有等花達回答,身后一片血光,術法爆竹似的炸成了一片。
花達那有心思回答她,抓住水寒腰間甲扣,十個閃息到了宮門前。
“快開門”。
水寒這才發現,三道光門已經在空中消失,眼前一片虛無,那里還有宮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