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玄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四下看看,倦意的目光落到柔雨身上。
“到奴殿了”。
柔雨傻傻的點點頭?!耙娺^靈玄,還有萬里路”。
“這都幾時了,快起來”。靈玄站了起來。
“本靈奉清風靈尊之命來選靈奴”。
柔雨眼皮陣陣驚跳,張張嘴。“啊”了兩聲?!办`玄請”。
三位靈衛跟著靈玄等靈者來到虹橋前,張鵬站了起來,微行一禮,側目看眼劉炎。
劉炎面無表情的拿出封印鑰匙的光球,打開旋門。跟著靈玄進入奴殿。
柔雨走到水寒身邊,拿過花尊,點了數下光符,將花尊裝入靈袋內。
三位靈老面無表情的站在旋門前,半瞇著眼神,似乎什么都沒看到。
水寒不動聲色的站著,眼神凝視著遙遠的空域。柔雨做的事,對她來說無所謂,也沒必要多想。
戰甲嗡了幾聲,旋門關閉了。靈玄提著圣女遁入空域,唰!三位靈老凝出戰盾,如臨大敵般把靈玄護在中間。青光爆起,四位靈者消失在霧氣中。
靈玄走后,四位靈衛誰也沒說話,張鵬一屁股坐在草叢里,閉上眼睛,不再管身外的事。
柔雨、劉炎坐在石墩上,四目相對,眉來眼去,不知聊著什么。
水寒心里打著小鼓,三位越是這樣,越讓她緊張。這靜寂的背后,是風雨?是陰謀?還是?不敢再想了。
月光朦朧,星光迷離,兩個巨大的光球交相掩映,流銀瀉輝。風輕輕的柔柔的飛翔著,翅翼親切的撫摸著淡明的山林。
坐在月光、星光、微風交織的夜色里。水寒眼神急切,不時靈識著遙遠的天際。
夜是幽靜。微風輕拂而過,搖曳碰撞著疲倦的葉子。莫邪飄在石亭內,凝視著熟睡的圣女。那張黑色面紗在幽蘭的氣息上微微的抖動,長長的睫毛彎得像弓,細細的黑線劃著美麗的弧度。
那兩道細眉尖端,隨著眼勢挑起,簡直是兩座冰峰,令人心里發寒。那里藏著一雙冰冷的眸子,這雙眸子無法琢磨。溫柔時柔媚似水,冰冷時冷若刀鋒。每一次關鍵的時候,那里總是凝著冷光,無情的捅上一刀,這一刀可以想象,總是無法理解。
月光照耀著纖小的身影。黑紗斜斜靠在石墩上,一頭烏發如云的散在胸前,發梢落在不慎裸露有玉峰上。
呼吸一緊,莫邪嚇了一跳,顧不上整理微微凌亂的輕紗,躲到桌上的星辰花內。
一場虛驚,扁樂還是沒有醒。莫邪飄然的站在她的身邊,看著那雙抹不掉眉眼間的憂愁。對她很難說清是恨,還是愛??傆袃煞N糾結盤梗在心間。
救她為什么?至今莫邪都沒有找到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橫瞳劃過蝶憩般的睫毛。只好搖了搖頭。
看眼桌上的晶軸,虛幻的手指落在軸面上,清光亮起。晶軸上留下幾行并不蒼勁的字跡。
晨曦吐露,東方泛白,深邃的天空抖掉青藍色的面紗。交錯的月影消失了光輝,整個天空逐漸變成玫瑰色。破碎的、藍中透紫的霞光在泛紅的云中飛馳,天色越來越亮了。
扁樂動了動,輕輕的按住生痛的額頭,她做了個夢,這夢很怪,怪得讓她不敢相信,為什么他的影子總是在夢中纏綿。令她即愧疚,又無地自容。
習慣了,這樣夢不是一次兩次。多少個清晨,她都帶著一種彷徨,在驚恐中醒來。迷糊了一會兒。扁樂猛的清醒過來,惶恐的神識四域,這是那里?
她只記得,和幾位圣友在攻擊妖獸,突然一道白光照在身上,什么都忘記了。
這是?扁樂看著陌生的石亭,繁花閃灼的藥田,光禿的樹林,霧濛濛的山野。
這是那里?靈氣?扁樂被浩瀚的靈氣驚愣了,這靈氣只有圣域靈石中有,而且更濃郁。自從進了“靈域之門”,她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