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的話,當年賣給他異源精血,老家伙回去不得把臉打腫了。水寒用力的想,也沒想起來第二天看到他時有什么變化。
“哎呀”!扁樂跳了起來。“師傅,我要回去了,老家伙要回來了”。
水寒點點頭,扁樂竟然也學會了叫“老家伙”,千萬別說順嘴了。
惜別兩句,看著扁樂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如果扁樂到了化身六階,一定不會讓她回去的。
水寒走出霧氣,瀑布砸落在石壁突出的巖石上,瓊漿飛進,碧玉粉碎,濺出的水花形成大片噴霧,像一團乳白色的輕煙薄云,在粉紅色夕陽里隱藏著無數道金光。
“出來了”。楊盈等靈友圍了上來,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滿面紅光的水寒。
“看什么?回去修煉”。水寒遁空而去。五位靈友怪笑了兩聲,哄鬧的跟了過去。
暮色蒼茫,淡暗的霞光與逐漸蒼白的黑夜爭持不下,黑夜蜷縮著,緊抱著兩輪透明的球體。
暗色的石亭里,五位靈友迷惑的眼神盯著面色紅暈,嘴角抽動的水寒,
她嘴唇哆嗦著,好像拚命地想說話,可是什么也沒有說出來,臉上恐怖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只有眼睛不住地閃動。一陣痛苦的痙攣后,水寒用一種無力的絕望的眼光看著眾靈友。
水寒想把修煉心得說出來,腦子里一片空白,似乎那段記憶被封印了,什么都記不起來。
許久,水寒嘆了口氣,輕輕的搖頭,紅著臉。“被封印了”。
楊盈等滿懷希望的目光暗了下來。誰都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水寒修煉的“五行功法”會被封印。雖然每個人心里都有疑惑,還是相信水寒說的是真的。她沒有必要不說,必竟每個人都在修煉,得到其精髓只是時間早晚的事。
水寒長吁了口氣,放棄了在識域里尋找答案。輕拍圣袋,取出三滴混源精血和二十滴異源精血輕輕的放在桌上。“拿著它,明日去找你們的導師,他應該可以解答”。
眾靈友都驚呆了,水寒那來的這么多的精血,三滴混源精血,這可是無價靈物。楊盈咬著嘴唇看著水寒,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還有什么好說的,說謝太俗了。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姐妹,感情怎得只值個謝字。
廖易看看吳天、言盡,三人目光凝著復雜的感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有一根針刺在喉嚨上,說不出口。
吳天把兩滴混源精血放到楊盈和會玉身邊,拿起余下的精血。“水寒,我們出去一會兒”。
楊盈張張嘴,又被水寒制止了,點點頭。
廖易、吳天和言盡遁空而去。
“水寒”!楊盈、會玉不解的看了過來。
水寒淡淡的笑笑。“男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楊盈和會玉小臉陰了下來,為了一滴混源精血?有必要嗎?兩人靈識著空域,
綴滿星光的夜空,斜躺著一條青色的天宇。大地已經沉睡,除了微風輕輕的、陣陣的吹著,冷落的山林寂靜無聲。
山峽升起縹緲的霧氣,幽靜的紫槐林沉浸在月光中。樹葉、花兒被露水沾濕了,鮮嫩欲滴的綠意在四周幻散開來,仿佛這山被化掉似的。
三位靈士坐在紫槐樹下,發絲、面頰都凝著露珠。三雙深色的眼神相對著,直直的,誰都沒有說話。
身前的石面上,放著一滴混源精血和二十滴閃著粉光的血珠。粉光綠瑩映著三人的臉,說不出是什么顏色。
紫槐花枝在微風中搖曳著,搖出一縷幽香,搖出一片恬靜與溫馨。月光透過枝葉,灑下斑斑駁駁的影子,別有一番絕好意境。
“我想放棄”。
廖易、吳天看向言盡,久久的沒有回應。
“為了它嗎”?
言盡搖搖頭,他也說不清楚為了什么,或是根本不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