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
突然,水寒的瞳孔微縮,聚光到石壁上的淡淡的影子。那是一片淡淡的霧氣,像似數九寒天噴在空中的氣體,凝固在空中,不曾飄散。
“魂者”?水寒眼神驚跳,靈域怎么會有魂者,這不可能?師傅涼豐明明說過。靈域有花魂、草魂、蟲魂,但絕對不會有圣魂者存在。“這是”?
“在下,莫邪,橫影魂者”。莫邪尖聲介紹著。
水寒眼神落到星辰花上,不由得鎖起眉頭。這縷魂者怎么會在星辰花中,難道這些年都是他在幫助自己?
“你是魂者”?水寒癡癡的問了句。
“你看哪”?莫邪怪笑著,兩雙橫瞳凝著厲色。不是莫邪想這樣,這雙眼睛就這么嚇人,除了這雙眼睛再沒地方看得像實體了。
其實,莫邪并不想出來,看著水寒的樣子,余心不忍,這娘們的性格太像他了。
在圣境,魂者和圣者血脈相連,又相互對立,見了面,少不了一場廝殺。到了靈域,這種關系沒有了必要,靈者不會給對手化魂的機會,異族更不用說,在靈境想化魂幾乎沒有可能。水寒來到靈域只見過花魂、蟲魂,沒聽到有靈魂。
“別想了,我從圣境來,并非靈境靈者所化”。莫邪簡單的說了如何到靈境的事,聽得水寒直眨巴眼。莫邪說的一點都沒錯,那日從得到星辰花起,她就沒走好運,原來都拜這縷魂士所賜。
“出來看笑話”。水寒找了個最好的發火理由。
莫邪對水寒太了解了,一旦讓這種女人抓到把柄,那就如火上澆油一樣,得理不饒人。
“我來陪著你”。
水寒聽了這話,鼻子抽了下,酸得一眼的淚水。這話比針還刺人,比醋還熏人。正中了水寒的傷心處,她為了幾位靈友可謂挖空了心窩子。誰知,就在這一夜,所有靈友都離她遠去,只留下孤獨的她和這個比影子強不到那兒去的魂者。
“別說了”!水寒擦著淚水,喊道。
莫邪張著嘴,把后半段話嗯了回去。拄著石壁看著眼淚汪汪的水寒。
“好看是吧!這回你可以笑我了吧”!水寒摸著淚,耍著女人的小性子。
莫邪瞪著銳瞳,他真沒那種想法,就是怕水寒打退堂鼓,在來異域之前,莫邪真不想來,“五行珠”已經煉成,“血凝珠”已經小有成效。別說萬顆同源精血,現在數千顆混源精血都有了。但是,那天夜里水寒的一段故事驚到了莫邪。
那位靈士是誰?會寒波識禁、會魂霸、手拿如意扇。不用再細說了,是赤霄。莫邪激動不已,他更希望水寒堅持下去,找到赤霄。
“說話呀!你怎么不說話了”。水寒抹著淚,瞪著紅通通的小媚眼,盯著飄悠悠的魂士。
莫邪放下拄著腮幫子的魂手,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呀!不是不讓他說話嗎?
“呵呵!你哭比笑好看”。
噗嗤!水寒含著淚水笑噴了。明知道莫邪在逗她,還是樂得跟淚人似的。
“再哭兩聲,眼睛腫起來更好看了,我很喜歡金魚的”。
水寒笑著,聽了前兩句還是那么回事,聽到后一句,水寒明白了,鬧了半天是罵她金魚眼。
“你”!水寒掄起袖子抽了過去,莫邪象煙一樣飄走了。
“眼睛”!
“啊”!水寒顧不上追了,拿出小鏡子照著臉。
“呀!臉都哭花了”。水寒這才發現難怪莫邪笑她,濃妝都哭掉了。
嘎嘎嘎!莫邪站在石壁邊笑得直撓墻,這女人憑時看得很機靈,有時笨得很可愛。
突然,一股子異樣的氣息彌漫而來,莫邪止住笑聲,飄向洞口,水寒描眉畫影的手僵在空中。
這夜晚有一種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是微風與云的翻動,把寧靜的氣息驚擾了。月色的白光微微照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