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兩只金甲蟲可不干了,嗡的抖開翅膀,揮著大鉗子沖向怪獸。
兇殘的怪獸怎么可能把兩只小蟲放在眼中,大尾巴輕輕一掃,兩只怒沖沖的金甲蟲被打的無影無蹤。
貪婪兇殘的瞳光落在石頭上,盯了一會兒。兩只金甲蟲又飛了回來,噼噼啪啪,打了數(shù)十下,怪獸實(shí)在不耐煩了。轉(zhuǎn)身向山脊背后逃去。
莫邪一直凝視著這只怪獸,看不出這只獸體內(nèi)有什么精血。血魂蟲即然都不感興趣,應(yīng)該不會比異源精血強(qiáng)。
金甲蟲好不容易找到了對手,怎么可能放棄。嗡嗡嗡的抖著翅膀追了過去。
“弄不死它,你倆別回來了”。莫邪看了哈哈大笑,也不出手相幫,看著金甲蟲追殺沒了影子。
等到半夜,兩只金甲蟲也沒回來,莫邪不免有些擔(dān)心,修煉半程就醒了過來。看眼黑鱗鱗的夜色,走到石頭邊。“你先躺這兒,我去看看”。
“不!帶我一起去。要不放開我”。水寒驚叫一聲,她可不想留在這里,一旦出點(diǎn)事,那可就傻死了。
莫邪早想放開她,只是還不到時候。靈者的氣息太重了,莫邪怕引來異族大蟲。從這幾日看,水寒隱身是對的,不然那些未化形異族也不會出現(xiàn)。
水寒一再懇求,急得都要哭了。莫邪只好扛著石頭遁入林域。沿著金甲蟲留下的氣息追了去。翻過幾座山峰,莫邪越發(fā)的感到怪異。這山林比以往更安靜。“難道有靈者”?
莫邪環(huán)視著這座山峰,果然找到了蛛絲馬跡。山峰沉睡在霧氣中,團(tuán)團(tuán)霧流翻滾,似乎是滾動的雪球。從山上向下滾著滾著,山峰變得白茫茫一片。不細(xì)看,無法分辨這山就隱在霧氣中。
林木霧氣濛濛,細(xì)膩的填充著每一片角落,走在霧中已經(jīng)看清山的影子。啪!莫邪把石頭立在霧中,輕輕一拉,將水寒拽出石質(zhì)。
水寒凝了一身水霧,濕濕的映著婀娜的曲線。想好了一大堆罵人的話,此時已經(jīng)沒心思罵了。這不是靈者的氣息,這是靈氣,異域竟然有如此靈氣濃郁的靈山。
莫邪沒有進(jìn)山的意思,站在山外的夜霧中。
“陪著我,好嗎”?水寒怯怯的說道,一雙凝著祈求的眼神,讓人無法回絕。
莫邪呀!看不得這種眼神,一晃消失在星辰花里。
水寒凝出戰(zhàn)盾,手持花尊走入霧氣中,沿著淡霧向靈氣濃郁的山腰行去。
一眨眼,云霧倏忽散去,不知消失在哪里了。夜露霏霏,漸漸的打濕了戰(zhàn)甲。
群山彌漫著蒸騰著白霧,漸漸的像一條霧龍,隨山勢迤邐而下,潛入茫茫云海中。黑黝黝的山峰,在霧海里成了一座孤島。
水寒正驚異時,黑漆漆的林中暗影里,不知何時站著一道黑影,炯炯的黑瞳凝視著她。
一陣毛骨怵然。水寒看清了那道影子,果然是靈者。急忙深行一禮。“景寒宮弟子水寒路過靈山,想歇歇腳”。
“久仰,隨我來”。靈者還了禮,也不介紹,轉(zhuǎn)身走進(jìn)山林。
水寒默然的跟著,是靈者千真萬確,只是不知為何這靈士如此的冷寞。本想問問此山的名字,看到靈者淡默的眼神,只好默然的跟著。
行不多遠(yuǎn)!樹枝隨風(fēng)搖擺起來,幾片可憐的樹葉飄飄的,在晨明的風(fēng)中飄動。水寒側(cè)頭看了眼,微微一愣,身子突然被強(qiáng)大的吸力定在空中。
唰!水寒額頭凝滿了汗珠子,嚇得四肢癱軟,頭皮發(fā)麻,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升上心頭。剛要驚問。靈者回手鎖住水寒喉嚨,一股子寒氣卡住咽喉。丹海靈氣被封印住。
水寒瞪著不解的驚瞳凝視著那雙冰冷的眼神,這才看清站在身前是一位靈士。臉上沒有多少肉,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
靈士掐著水寒的脖子遁落山林。
青山疊翠,連綿起伏。近處如鏡的湖面倒映著一幢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