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了了,劍靈城、景寒宮不出手,望天城也要和枯靈城拼了”。樂浪將手中骨灰揚在地上,氣得混身發抖,臉色鐵青,胡子都翹了起來。
二位特使又何常不是,蟲族太欺負人了,有密詔訓斥也就罷了。竟然到城中斬殺靈者,換了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劍靈城特使義仁嘆了口氣。“樂浪再忍忍吧!我們都已經忍了千萬年,還怕這萬年時光嗎”?
“萬年,萬年。什么時候才能忍到頭。我族剛剛看到一點希望,全毀了”。樂浪氣得直跺腳。
“樂浪,你氣糊涂了,死得是百花亭亭主,又不是送血靈珠的靈者,何況‘煙雨亭’亭主……”。
樂浪一拍腦門,眼睛亮了起來,是呀!讓死蟲子氣懵了。
二位特使看著樂浪腦門上的紅手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樂浪一臉紅光,先前的怒氣隨之一掃而光。
“糊涂了!糊涂了”!
景寒宮特使收住笑容。神色凝重的看向樂浪。“為何這么久‘血靈珠’還不出現”。
樂浪搖搖頭。一晃十年光景,血靈珠失去了蹤跡。“你問我,我還想問你,送珠子的是從景寒宮出來的,你查清楚了嗎”?
“你,你怎么問起我,等你告訴‘血靈珠’從宮中來,我們就查了,宮中的每一塊石頭都翻過了,也沒有查出來”。
義仁、樂浪冷冷的看著方華,那種不信任,又怪異的眼神立即被方華察覺到。
“看我干什么,我說的是真的”。
“我們信,自從景寒宮查過了,‘血靈珠’就沒了”。樂浪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這句話如同驚雷砸到方華的頭頂,嗡的一聲,九尺高了的個子就被擊愣了,汗珠子噼噼啪啪的滾了下來。
樂浪這話殺人不見血,一個屎盆子扣到了景寒宮頭上。
“你什么意思”。方華一把扯掉黑紗,指著樂浪的鼻子問道。
樂浪撇撇嘴。“沒什么意思,我就想知道人進了景寒宮,為什么人沒了,珠子也沒了”。
方華算是聽明白了,樂浪真要往景寒宮扣屎盆子,而且還扣的嚴嚴實實。氣得他張著嘴,找不到理由辯解。宮內查“血靈珠”的事都是暗中進行的,從“血靈珠”出現在望天城到劍靈宮找上門來。景寒宮查出十顆流入宮中的“血靈珠”。大多都是御事宮外門靈玄花達購得。這老家伙在景寒宮有點小名氣,摳門呀!
“你血口噴人,景寒宮查靈珠一事,是劍靈宮派人核查,與景寒宮何干”。方華傳口又把屎盆子扣向劍靈宮。
“好了,好了,別吵了,有意思嗎?誰是誰非,自有靈祖們去公斷。現在還是想想向無極宮怎么說清此事吧”!義仁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爭吵。
樂浪眼直了,是呀!百花亭是無極宮在望天城的資產,如今亭主死了,總得給無極宮個說法。三人默然的坐到石桌前。瞪了會眼,低頭商量起來。
浪花閃爍,綢緞一樣光滑的河水,在灼目的陽光下跳躍著千萬鱗波。
看到了界河,蛇敏長出了口氣,輕抖雙足,化成長長的蛇尾。這次出使靈域,自作主張斬殺了百花亭亭主,蛇敏總是覺得這事沒做到份,至于在那里,想不明白了。
突然,河水波濤洶涌,一排排山嶺般的巨浪從那灰黑色的遙遠河口,以排山倒海之勢呼嘯著向岸邊滾來。
蛇敏一愣,浪峰已近到眼前,無數箭光射來,晃得蛇敏立瞳閃閃瑩瑩。
嘩啦!晶鏈向后拽去,水寒落到身后。蛇敏左手輕劃,立起一面輕巧戰盾,右手鱗鞭抽一段光弧,將飛來的黑浪撕開一條裂縫。
巨浪后,傳來一聲悶哼。洶涌的巨浪變得狂怒而墨黑,滾滾襲來的驚濤駭浪向后涌去,撞到矗立的巖石上,激起雪白的浪花,發出陣陣的呻吟聲。
蛇敏遁上河空,凝視著退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