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嘯耳邊飛過,幾縷青絲飛落在空中。“戰(zhàn)癡,放過他吧”。
空中傳來一聲冷哼。六道血瞳落在兩只金甲蟲身上。
“靈宇天蟲的奴蟲怎么會在這里”?
“是呀!此蟲不是送給蛇敏了嗎”?
三位蛇祖看著肉搏中的金甲蟲大吃一驚,低聲的議論起來。
狂嘯忍著鉆心的劇痛趴了起來,走到狂雪的尸體前,收集起無頭骨尸,看眼廝殺中的金甲蟲,默然的回到蛇祖身邊。
蛇祖?zhèn)儍裳鄯殴獾目戳藭海S久才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混身顫栗的狂嘯。
“誰殺了狂雪”。
“,是一位靈士”。
“在這里”?
“是”。狂嘯嚇得結(jié)巴著。腦子一片混亂,怎么回答都說不清了。
輕紗蛇祖環(huán)視眼黝黑的林域,伸手抓向一處山林。
噼啪啪!林中金光爆起,傳來一聲嬌呵。血光騰空而起,腥氣彌漫開來。
幾聲爆光后,血手抓著遍體鱗傷的靈女飛了回來,重重的將奄奄一息的杜蓮扔在狂嘯腳下。
血星濺了狂嘯一身,嚇得他咚的跪在空中,混身哆嗦的不成個。
“這就是你說的靈士”?
“族孫知錯”。狂嘯跪在空中連連磕頭,額頭都磕得血淋淋的。
啪!銀光抽在碎裂的戰(zhàn)甲,濺起一溜血線。“念你守靈源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狂嘯哼了聲,重重的受了這一鞭子。眼前一黑,頭暈?zāi)垦5牡乖诳罩小?
“族兄,手太重了”。
“哼!這是輕的,烏騰另派族子守靈源”。
銀光漫天散射開,三位蛇祖消失在空域。
粼粼水波像絲綢上的細(xì)紋,光滑嫩綠。莫邪站在深碧潭水邊,低視著湖心那塊青石。云影徘徊,兩岸的峰巒倒立在湖里,一色青青,微波蕩漾著粼粼閃光。
“靈女姐姐,醒醒”!赤霄抱著紫榕,急切的呼喚著。
只見紫榕四肢手筋已經(jīng)被挑斷,四條黑線沿著四肢慢慢的蠕動,眉心被重器戳出個血洞,一股股的黑血流了出來。整個人像一堆爛肉堆在赤霄懷里。
赤霄紅著臉,邊叫邊脫下戰(zhàn)袍包裹著失去血色,蒼白的裸軀。渡出一口真氣,送入紫榕口中。
陣陣輕吟,紫榕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神里閃著赤霄微汗的面容,嘴角動了動,要說什么,變成幾聲呻吟。
靈識閃過,赤霄微微一愣,沒想到紫榕傷成這樣,還念念不忘“靈源”的事。
“放心,我會辦到”。
紫榕腰間的靈袋升起一縷清煙,一個晶軸和令牌飛出。
“拿著她去‘靈劍宮’”。
靈識未完,紫榕一口氣未接上來,意識變得渙散,再無半點(diǎn)生氣。
莫邪凝視著這一幕,十分的詫異。蛇族用了什么手段,能讓靈玄級的靈祖無法自保。俯下身,細(xì)看紫榕不甘的雙目。不由得大吃一驚,伸手在紫榕眉心處輕輕的捻動。瞬間,捏住一只虛影的蛇頭,輕輕一拉,從紫榕靈識中拉出一條虛光閃閃的粉色小蛇。
未等看清蛇的種類,魂袋中白光閃過。粉色小蛇吱的驚鳴,掙脫魂術(shù)的束縛,逃回紫榕眉心。血魂蟲跟著鉆入。莫邪一把拉過赤霄。厲聲喊道“撤”。
赤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已被莫邪拉出數(shù)百丈遠(yuǎn)。紫榕的身體猛得脹大,瞬間透明,一股血煙爆開,兩道蛇影飛空而去。
再看紫榕躺過的草地,只留下人形黑影,連骨頭都炸沒了。
細(xì)細(xì)汗滴從赤霄的臉上滾落下來,臉色隨之青白。扇光輕晃,擋住一臉的慌色。許久說道“謝魂友相救”。
莫邪抓著赤霄的手腕,久久的沒有放開。他感應(yīng)到了那種熟悉的靈氣和久違溫暖。如一縷溫泉流入魂體,漫過五骸,直擊魂識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