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的臉變得蒼白,緊緊的依靠在一起。
“拼了,還有一救”。
披著散發的靈者抹了把汗水,臉上的血污、泥污清凈了不少。看得出這血并非是靈者的,只濺到了臉上,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擦去。污漬去半,一張精致的小臉露了出來,因恐慌,驚掉了幾分麗色,仍然不失驚艷。
細分辨,竟然是與會玉等靈者回景寒宮的盎然。其余幾人,亂發蓬松,傷痕累累,已經看不清面容,似乎也能分辨個差不多。
靈者們早就亂了心境,停下是迫不得已。四域已經沒有路,數十只蚰蜒圍殺了過來。
咣噹噹!重物落空聲響個不停。蠕動的蚰蜒群靜了下來,細長的觸角在空中急速的擺著,小眼睛集中向一點。
一陣寒風吹來,霧雨和血絲冰凝在空中,唰唰的落了下來。
“呀!嘻嘻!這么多的小蟲兒”。
蚰蜒群嗡的聲亂了窩。圍殺向靈者的蚰蜒向四域逃去。
“砸爪子”。骷髏錘砸在飛逃的蚰蜒爪子上,十幾丈長的蚰蜒縮成個大冰團子,骨碌碌的滾落在山石間。
“還跑”!骷髏頭鏈晶錘飛了出去,逃得慢的蚰蜒在一片冰煙下變成冰團子。
其余的蚰蜒那里還停得下來,化成一溜蟲影逃得無影無蹤。
亭亭玉立的古樹林掛滿了冰凌,在寒風中輕輕的搖晃著,一閃走出綠色的身影。禁識奴呲著兩排大白牙,遁到冰團子前。伸出冰手捏住蚰蜒小小的腦袋,咯!嚓!白色冰渣落了一地。
禁識奴捏著小小的“啟識珠”搖了搖頭。“這么小,真可憐”。
幾位靈女都看得傻了眼,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這東西,也沒見過這么殘忍的,這可是硬生生的捏碎了腦殼。看著雪怪獰笑的樣子,腦后陣陣生風,一下涼到了腳后跟。
盎然雙目生光,看到禁識奴,不由自主走近一步。
會玉、楊盈都嚇死了,張著小嘴想喊住盎然,又不敢,生怕雪怪回過神來,發現她們。
“雪奴,怎么越來越小家子氣”。冰凌樹后走出一位靈士。頭戴紫色花環,身穿綠絲花戰袍,腰系數個靈袋,足蹬綠鱗戰靴,手中執一把折迭紙扇子,微笑的搖著。
禁識奴收起“啟識珠”,瞥了靈士一眼,心里罵道“你他娘的就會說風涼話,沒見你弄一顆珠子”。
靈士轉頭看向三位靈女,眼神從每個血污的臉上滑過,目光落在盎然身上。搖著扇子走了過去,從靈袋中取出濕絹帕,遞了過去。
“美女姐姐,我們相識”?
盎然接過濕帕,搖了搖頭,背過身擦去臉上的血污。看眼污漬的絹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靈士的眼神一亮,側頭看著不好意思的盎然。癡癡的說道“姐姐好漂亮”。
盎然顯得有些害羞,身子躲了躲,避過靈士直勾勾的目光。說心里話,如果不是靈士和雪怪救了她一命,靈士這般的盯著她,也許會惱了。
“謝過,靈友相救”。
靈士直直的眼神,聽到柔細的帶著甜蜜味的聲音,愣了愣。
“美女姐姐芳名”。
盎然側過臉,躲著靈士火辣辣的目光,有心不說,又有幾分遲疑,隨手把絹帕遞給會玉。
會玉大大方方的擦去臉上血污,有意臉兒對著靈士。心里道“本靈也不比她差”。
“靈友,我叫會玉,她叫楊盈”。會玉指著擦了半張臉的楊盈介紹著,單單未說盎然的名字。
靈士只是笑笑的點點頭,目光半刻未離開盎然的臉,對麗質不差的會玉和楊盈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盎然被看的有些發毛,仿佛一朵遲開的花躲在綠葉后面不敢露臉,慌張的躲著靈士的眼神。
“幻影,別他媽的到處留情,去接主人”。
禁識奴實在是看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