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如同冰雕,響出幾聲刺耳的碎裂,嘩啦!散落在地上,冒起縷縷白霧,鬼異的消失了。
禁識奴抱著主人沖出亭樓,看眼茫茫的夜色,一溜煙的逃入黑幕中。
樓邊的石上,黑黝黝的影子動了下,慢慢的爬起身,嘟囔了句。“老子怎么睡著了”。
拍著腦袋想了會兒,雨澤傻傻的走到亭下光影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
“雨澤發生何事”?
梓晨子遁落空域,看著雨澤傻乎乎的樣子,縐起眉頭。
“師傅,我睡著了”。
梓晨子瞥了眼,這個弟子說胡話哪?“為何發晶信”。
“沒有呀”!雨澤被問愣了,他沒記得發過信。
“沒發,你不是說莫邪要見島主嗎?人哪”?
人?雨澤眼睛直直的看著師傅,他怎么想不起來哪?梓晨子沒有心思與弟子閑扯,大步走入亭樓。
啊!一聲驚呼!雨澤打了個寒戰,急忙遁入。正好與飛出的人影撞在一起,一個跟頭飛了出去,重重的坐在地上,鼻子、嘴撞得血淋的。
梓晨子捂著腦門子,臉色發青,顧不上額頭兩排血印子。拿出晶信,彈入夜空中。
雨澤捂著嘴,跑了回來。看到師傅陰森的臉色,不敢多問。“師傅,你的腦門破了”。
梓晨子哼了聲,兇巴巴的瞪眼雨澤。“閉嘴,準備迎接島主”。
雨澤一聽島主要來,這下慌了神。急忙清理臉上的血。
梓晨子沒有動,木木的站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十分的緊張和難看。
淡淡的幽香,似蘭似梅,直透鼻息。暗淡的夜色如同提前迎來黎明,在香氣中變得明亮,四域的樹影更加清晰,花香四溢,如浴春風。
“見過島主”。梓晨子微行一禮,向一側讓開半步。
嫵媚裊娜,輕盈飄逸的靈影踏著香氣走出夜色,身后跟著數百樓尊祖,個個容顏清麗,秀甲如雪。
千湖島主瞄眼師徒二人,眉頭微挑。“梓晨,何事”?
裊裊之聲,清如鸝鵲。梓晨眼神有點癡迷,如同做了個短夢,機械似的欠身。“島主,亭內說話”。
千湖島主雖然不喜歡梓晨子神神秘秘的樣子,還是跟進了亭內。眾靈尊沒有島主懿旨,只好守在亭外。
黎明很快到來,各城弟子被這一幕驚掉了下巴。天哪!這不是千湖島上的靈祖嗎?探了下頭,慌張的躲回到亭樓內。
數個時辰后,千湖島主和梓晨子走出亭域。突然,島主回手一技將亭樓打成了塵埃。“走,回島”。
眾靈尊心里疑惑,沒一個敢問,默默的跟著島主離開。眾人走后,無數的弟子走出亭樓,看著這片空蕩蕩的石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一位弟子抬頭凝視著遠處的迷霧,眼里閃著火影,許久低頭離開。
稀薄的清紗流動著乳白色的線影,明亮的水簾,飛濺的瀑群,隱沒在朦朧的黛色后面。一道冰影,晶瑩的甲衫上沾染著霧珠,擺著輕盈的羽衣,走出裊裊輕煙。
禁識奴的身影出現在谷地的飛瀑中,一手托著“霧化石”,一手提著骷髏劍,嘴里不停的嘟囔著。“都死絕了,關鍵的時候還得看老子”。
嘟囔完,眼神亮了下,站在空中僵直了會兒。悄悄的走向瀑雨深處。
幾縷清煙彌漫,晨光中的花香凝著露珠的冰涼。三道纖影出現在霧池邊,穿著十分的清涼,彎腰梳理著濕淋淋的秀發。
“姐姐好了嗎?師傅要回來了”。水花揚起,露出一張芙蓉般的俏臉。鈍鈞宛然的笑著,看向兩位半浸水中的靈女。眼神微斜,俏麗的笑容僵住了。
“愣什么?又想情哥哥了”。靈女側臉看去,半開的笑嘴僵了。
“啊!我的戰甲”。
嗖嗖嗖!三位靈女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