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三月之中,卻感自己仿佛置身于三九寒天之內,也不過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打一開始,沈姒蠻也沒有發覺自己這討巧的反應,會引起九千歲過多的關注,因此便趕忙憨憨一笑,低首回答道“臣女同長姐,自是不能兩相比擬,長姐身份嫡出,性格善良溫和,為人處世自有分寸,容貌身段更是萬里挑一,能得九千歲的賞識,這不僅僅是長姐之福,更是我沈家之福”。
因為自是是知曉這個九千歲的性格詭譎,所以沈姒蠻說話之時,也不敢輕而易舉的說的太明白,只能夠有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提醒著九千歲,自己不堪大任,而只有嫡出的長姐也就是沈嘉魚,適合成為他的棋子,進入到后宮之中。
畢竟鎮北將軍嫡出之女的身份,是完全可以爬上皇后的位置的,但是作為一個庶出,并且母親只不過是青樓妓子的人來說,她就算是能仗著沈府二小姐的身份進入到皇宮之中,也斷然不可能會有一個寵妃的地位。
可是對于這樣一番別有用心的回答,這九千歲的情緒,卻好像有一種微妙的轉變。
原本那似笑非笑的臉上,已經沒了一開始那種慵懶之色,甚至眼神之中,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陰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個家伙非常的不爽,在給人甩臉子似的。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這番話,有些太過諱莫如深,讓他會錯了意?抑或者是這家伙根本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面前,如此這般班門弄斧,所以才惹得他如此不快?
心里一時之間來來回回分析了好幾個理由,但是表面上沈姒蠻卻是非常的鎮定,恰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因此沈姒蠻便靈機一動,“不怕死”的試探了一句“九千歲,臣女到了”。
然而容澗就好字充耳不聞一般,繼續用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沈姒蠻,就算她沈姒蠻也是一個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但是在面對如此絕對性的壓迫之時,心里的恐懼,那是沒得說的。
只是正當她想盡辦法組織語言,準備打破這種尷尬謀求生路之時,容澗便又微微一笑,隨機一揮廣袖重新調整一個坐姿,拉進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之后,就好像是剛剛那陰沉這一張臉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來了一句“更深露濃,沈二小姐切記保重”。
緊接著抬手揮了揮自己手中的黑竹折扇,示意她可以下車了。
霎那之間,沈姒蠻就好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似的,立馬辭別了九千歲跳下了馬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奔到了沈府的大門口,還不忘轉身對著馬車那邊,再次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謝意。
而九千歲通過車窗垂簾,看著她那跳躍的姿態,神色卻又再一次的陰沉了下來。
要知道他身為九千歲,在這琛國帝都之中,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因此,對于朝廷百官也好,還是各種員外商賈也好,他都必須了如指掌,畢竟只有掌控了朝野與市場的命門,才能夠權財兩握。
只是,這負責調查沈府這邊的探子們,似乎可以全部換一批了。
一直以來,對于探子口中關于沈府的消息,都是那沈大小姐才貌雙絕出眾非凡,從小到大在這帝都的大臣貴女之中,也是好評諸多最為耀眼,而他容澗需要的,也正是一個有頭腦既聰明還有謀略的人,成為自己的棋子。
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這府上的沈二小姐給忽略了。
不管是在探子的口中,抑或者是在大臣貴女之間,都可謂是眾所周知,那沈府二小姐是一個嬌蠻跋扈之人,素來是她姐姐有什么她便要搶什么,性格乖戾,為人奸險,帝都之中一半的大臣貴女,對她都分外摒棄。
當然了,那些同她一樣嬌蠻跋扈無法無天的貴女不在其中。
只是今日一見,似乎好像這個沈二小姐,并不如同傳聞那般沒有腦子。
相反,她心里的算計,更是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