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燈火之下,眾人面目繽紛,暗自心懷鬼胎。
無人知曉九千歲這句話到底意欲何為,但是落在沈權的耳朵里,卻是讓他震驚非常,畢竟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像沈姒蠻的人,竟然能夠入得了九千歲的眼。
按照原著的進程,這個時候沈嘉魚,正是對這九千歲情竇初開之時,那種朦朦朧朧的感情,讓沈嘉魚此時此刻也是沒緩過來神兒,愣在原地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這個時候倒是沈姒蠻反應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到了大堂之中跪地俯身,立馬說道“多謝九千歲抬愛,臣女自當盡心竭力,助姐姐入宮殿選拔得頭籌”。
話音剛落,不僅僅是九千歲,就連沈氏兄妹,都扭頭看向了此時此刻的沈姒蠻。
他們二人雖然并不明白,九千歲此舉到底是何用意,但是經過沈姒蠻的這番神操作之后,二人就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緊接著沈嘉魚還故作豁達的說道“妹妹,快起”。
但是只有沈姒蠻自己心中心知肚明,現如今沈嘉魚表面上看起來是同自己姐妹情深,但是介于自己原本女二的身份,這沈嘉魚斷然對自己此舉已起疑心,估計在她的心里,現如今的沈姒蠻,無非同絆腳石差不多。
甚至還覺得今日九千歲大駕光臨,搞不好就是沈姒蠻背地之中動的手腳,然后再在九千歲的面前表現一下她的衷心,已便以助沈嘉魚殿選拔得頭籌為由從中梗,最終雀占鴣巢。
說真的,這個想法,哪怕就是沈姒蠻,也覺得合情合理。
畢竟之前的女二,也確實是這么干的。
倒是高堂之上的九千歲,露出了一副略微有些吃驚的神色,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沈姒蠻會這樣偷梁換柱的轉移話題,把重點放在了殿選一事上面,并且還悄無聲息的,將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
雖然這種小機靈是九千歲始料未及的,但是他卻覺得,這沈姒蠻如果能把這小聰明玩兒好了,倒也是一個可塑之才,因此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似乎意有所指的說道“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丟下這一句話之后,起身離開。
這九千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風一般,做的事情讓人摸不著頭腦,而他的心思,卻是讓人揣揣不安。
將九千歲送至沈府門前,待他馬車消失于這朱雀大道之上之時,沈嘉魚便向沈姒蠻,投來了一絲探尋的眼光。
這個時候沈姒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夠讓沈嘉魚消除對自己的誤會,畢竟之前沈嘉魚對自己已然成見頗深,就算是她現在哭爹爹告奶奶的,求沈嘉魚相信她真的沒有別有用心,一切都只是九千歲一時興起,才有了今兒這一出大戲,自己也根本不想進宮,更不想搶了她的風頭,估計也沒有人會信的。
既然已經注定了沈嘉魚不會信這些東西,那么她沈姒蠻也就不必在這件事情上面,繼續去做無用功,反而是會心一笑,接著說道“這九千歲,大概是覺得像我這般不受管教也無理數的人,最是適合鬧出點亂子吧”。
一旁的沈權,對于她們姐妹二人這般,頗有些許意識流的交流,著實是沒有辦法理解,剛剛露出疑惑的神情,準備質問沈姒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沈嘉魚倒是頗有先見之明的說道“想來,不管你桶了天大的簍子,又波及到了多少人,九千歲都應該會替你收拾爛攤子的吧”。
雖然沈姒蠻不知道沈嘉魚哪里來這樣的自信,但是沈姒蠻卻不再言語過多,畢竟聽沈嘉魚這話,想來她沒有會錯自己的意,隨即一甩自己后腰長發,瀟灑的離開了他們沈氏兄妹的視線。
畢竟多說多錯,在她沒有明白九千歲那個閻王爺,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戲之前,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沈嘉魚透露太多,免得越抹越黑。
今日九千歲親臨沈府,還特地點名了一下自己,不管在別人眼里,這是怎樣的一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