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打開時,只見到沈姒蠻滿頭大汗的站在那里。
當即沈嘉魚是愣了一下,隨后也沒多問什么,只是扶起袖子在沈姒蠻的額頭上擦了擦,隨后才問道:“你這般毛躁,若再被大哥發現,指定又要說你不像一個教養有方的小姐了。”
沈姒蠻垂著頭,瞥了瞥嘴也沒敢多說什么,她拉住了沈嘉魚的手,隨即將人拉到座位上后,才問道:“今日阿姐怎么來了?”
“有些事情。”沈嘉魚說著,扶桑手中的食盒已經放在桌上了。
“哇,蓮花羹。”
記得原著中說過的,沈嘉魚的蓮花羹堪稱一絕,整本書也只有容澗吃到過。甚至直到結局,沈嘉魚都沒再做第二次。
她滿目竊喜的看向了沈嘉魚,正想將碗從里面捧出,誰知剛碰到那碗的邊緣,她手指便如同直接被大油鍋燙了一般的灼熱。
見沈姒蠻急忙收回手,沈嘉魚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隨后才將一側帕子拾起,然后將碗小心翼翼的端在了沈姒蠻的面前。
“快吃吧。”那聲音溫柔帶著星點寵溺。
沈姒蠻是真的喜歡這么一個溫柔的姐姐,她小心翼翼舀出了一些,隨后輕輕一品,當真極品。
“好吃嗎?”沈嘉魚問著,見沈姒蠻連連點頭的時候,她自己便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對了,阿姐不是說有事?”沈姒蠻一邊吃著,一邊詢問。
沈嘉魚這才想到,她說:“我知你想要結交權貴,相處能改善棚戶區現狀的想法,過兩日湖畔有畫舫之約,若想要找解決的方法,或許...不失為一次良機。”
男女不可同游,畫舫之上,想來也是一些奔著結識門當戶對的女兒家的宴場。所以就算有機會,大概也是機會渺茫。
而且...萬一不小心她許出了自己終身,那便是得不償失啊。
關鍵,沈姒蠻從沒想過要把沈嘉魚拉進來。不是因為不想,只是沈姒蠻知道自己是女二的體質,若她真的被自己的拉進來了,免不了被誤傷的結果。
正如上次張家宴會那般,尋思著,沈姒蠻搖了搖頭。她問了一句:“阿姐...不覺得我所想之事有些荒唐嗎?”
沈嘉魚頓了一下,瞧著人看著自己愣愣的眼神,一下沈嘉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荒唐是荒唐,但她知,這些日沈姒蠻日日早出晚歸,定是在為那些難民奔走。
若說荒唐,不如說只是想讓這荒唐的事情對沈姒蠻簡單一些。
沈權不愿意幫沈姒蠻,無非是因為她身為女兒家,該藏于閨閣。而沈嘉魚同為女兒家,她是清楚,有些事情,或許只有沈姒蠻自己去試了才知結果。所以不管多荒唐,沈嘉魚愿意幫她。
因為沈嘉魚可以做踏腳板,卻永遠不會是絆腳石。
她沉住一口氣,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看向了沈姒蠻,隨后問了一句:“是...若我不想讓你去奔走,你就不會做了嗎?”
這問題基本沒有第二個答案的,她連連搖頭。
沈嘉魚看著她嘴角多了幾分欣慰的笑容。她將手附在沈姒蠻手背之上,隨后言道;“那就作吧,雖然阿姐沒有兄長那般有能力,但我會盡力助你。”
她看著沈嘉魚,許久沒聲。湊到沈嘉魚身邊后,她才伸手將人脖頸圈住,抵在沈嘉魚肩頭時,那時她只覺得自己竟有些感動。
“阿姐對蠻兒最好~”如同撒嬌,這話從沈姒蠻嘴中說出,其實連沈嘉魚也有些詫異。想想曾經和自己大放厥詞的妹妹,想著那個生怕火燒不到沈嘉魚身上的妹妹,她竟有些錯愕。
“即是這樣,便好好準備畫舫的事情。”將沈姒蠻拉起后,沈嘉魚囑咐道。
她正想問去畫舫的衣服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云記挑選的時候,沈嘉魚忽然看到了沈姒蠻眼神中的猶豫。
“怎么了?在想什么?”沈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