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松開攬住她腰的手“我還有要事在身,晚上……”他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再來看你。”
向海棠含羞帶喜道“妾身等著四爺。”
……
另一邊,
瑤華閣
“你說什么,四爺一回來就去了那賤人屋里?”
因為暑熱,頭有些昏沉,年福晉正端坐在銅鏡前,讓侍婢替她篦頭。
不想她身邊的貼身侍女寶言突然來報,說四爺為了維護(hù)向格格,不僅訓(xùn)斥了李福晉,宋耿二位格格,還隨向海棠一起去了秀水閣。
本來,一個低賤的侍妾格格也不會入她的眼,可是向海棠生得太美了,這美刺痛了她的雙目,她一見她便覺得很不舒服。
她身后的侍婢,拿著白似瓊瑤的象牙梳,極其小心輕柔的替她篦發(fā),她頭發(fā)極多,披散下來如流水瀑布,見她動了怒,握住篦子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更加小心謹(jǐn)慎了。
寶言小心道“回主子,不僅如此,主子爺還命蘇培盛去了膳房一趟,將那里的管事痛打了一頓,趕出去了!”
“什么!”
年福晉重重拍了一下妝臺,尖銳的鏤空嵌絲琺瑯護(hù)甲擊打在妝臺,反折的她小指生疼。
她眉心狠狠一蹙,正待發(fā)怒,身后的侍婢不小心失手扯到她的頭發(fā),頓時嚇得面色慘白跪倒在地。
還未等她開口求饒,年福晉已經(jīng)不耐煩的怒喝一聲“來人啦,將這賤婢拖下去重責(zé)三十大板!”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年福晉余怒未消,手一揮,揮落妝臺上的釵環(huán)珠玉,胭脂香粉散落一地,她咬了咬細(xì)玉般的貝齒“全都是些不中用的東西!”
話音剛落,她旁邊立著另一位著粉青旗裝,容長臉面的丫頭立即喝了一聲“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將這不中用的東西拖下去!”
說完,又端了一杯茶遞給她勸道,“主子趕緊喝口茶消消氣,奴婢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了,那向海棠未入府前,不過就是個未入旗的民人,卑賤之軀,連入宮選秀的資格都沒有,主子爺怎么可能真的這么看重她,不過一時圖新鮮,將她當(dāng)成玩物罷了。”
說完,自己重新拿了一把梳子替她梳發(fā)。
“金嬋姐姐說的很是。”寶言趕忙附合起來,“若主子爺真心看重向氏,怎會這一個多月都對她不聞不問?”
“不聞不問?”年福晉冷冷一笑,“這一個多月,四爺又對誰另眼相看了?就連本福晉這里,他也只來過一次。”
她突然又怒的拍了一下妝臺,“都是那個賤人,不知耍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得四爺竟如此維護(hù)她,她不過是個民人而已,有什么資格做四爺?shù)氖替 ?
金嬋眼里閃過一道幽暗“不如請大將軍給四爺施施壓?”
年福晉眉心一動,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斟酌著什么,。
寶言想了想,鼓起勇氣道“萬萬不可,這畢竟是王府內(nèi)宅事務(wù),怎好讓大將軍插手,而且那向氏不過就是一螻蟻,身后并無娘家依仗,主子何必冒著得罪主子爺?shù)娘L(fēng)險去對付她,反叫正院里的那位得了好,萬一再被她拿捏住什么把柄,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