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丫頭……”陳金妍不等他說完,直接就跳起來在他頭上蓋了一掌,以報(bào)他蓋她一掌之仇,“論輩份,你當(dāng)叫我一聲姑姑!”
“姑個屁!”
“不叫我姑姑也行,讓我留下,我要照顧海棠和圓兒。”
“……”
陸子衛(wèi)猶豫了一下。
陳金妍道“是男人,給個話,行不行……嗎?”
說到最后一個“嗎”字時,素來在陸子衛(wèi)面前強(qiáng)勢不饒人的她,竟然紅了眼睛,變成了一副哀求的語氣,扯了扯他的衣袖,就差哭給他看了。
這反倒弄得陸子衛(wèi)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想了想,最后乖乖投降了“好吧,不過……”
陳金妍立刻得意起來“不過什么不過,一個大男人竟這般蝎蝎螫螫老婆子的樣子,一點(diǎn)都不爽快!”
說完,頭一仰,手往背后一背,雄糾糾氣昂昂,像只戰(zhàn)勝的公雞一樣邁步走了進(jìn)去。
陸子衛(wèi)抽抽嘴角,望向她的背影“……”
這女人怕不是變臉大師吧?
就這樣,向海棠和陳圓一起被扣押在臥龍山,因?yàn)橛邢蚝L暮完惤疱冢悎A的心情好了不少,但向海棠卻心神難安,雖然蘇培盛他們回去肯定會給姑姑報(bào)平安,可她還是擔(dān)心。
她不知道洪爺為什么還要扣留她和圓兒,難道僅僅是因?yàn)楦市〉蛥琼Γ?
她問陸子衛(wèi),陸子衛(wèi)也不知道。
陸子衛(wèi)雖然拜洪爺為大哥,不過他的身份卻很奇怪,他并不是臥龍莊的人,也不是綠林中人,卻在臥龍莊有著特殊地位。
為了她,他選擇留了下來。
來的兩天,她沒有見到甘小蝶,也沒有見到吳恙,聽說甘小蝶與三莊主有私,被吳恙當(dāng)場捉住,甘小蝶羞愧服毒自盡,還留下血書一封。
不過,她并沒有死,但也沒有醒過來。
郎中說,若再過三天,她還不能醒來,恐怕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
這兩天,吳恙不吃不喝的陪著她。
直到第三天,她帶著陳圓在院子里練劍,忽然感覺背后襲來一陣寒氣,她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吳恙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盯著他,發(fā)紅的眼睛里崩射出幾許殺氣。
鄭環(huán)兒下意識的就擋到了向海棠面前,輕喝道“什么人?”
吳恙冷冷笑了一聲“向格格,久違了!”
“原來是吳侍衛(wèi)……”她走過來,上下看了他兩眼,見他形容憔悴,眼窩深陷,胡子拉渣,站著好像隨時都能倒下,不由輕笑著問道,“多日不見,你怎么將自己弄成這樣了,莫非我那位表姐對你不好?”
這一句話,成功的刺激了吳恙,他緊緊的捏起了拳頭“你還敢提小蝶,若不是你,小蝶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看來吳侍衛(wèi)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眼睛和心都是瞎的,連什么是戲什么是真都分不清楚。”
“你——”
“你放心!我的那位表姐很惜命,她斷不會服毒自盡而死,等戲演夠了,她自然就會醒了。”
她的話刺得他暴跳如雷,嘶啞的聲音變得陰狠起來“小蝶最好不要有事,否則,我就讓你和你的……”
他盯了陳圓一眼,陳圓已收了寶劍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吳恙哥哥,如果有氣,你就對著圓兒撒,千萬不要傷害我姐姐好不好?”
他心中竟然一軟,沒有再說出威脅陪葬的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而去,走路時,腳步有些踉蹌。
向海棠望著他的背影問道“吳恙,你敢和我打賭么?”
吳恙腳步驟然一頓,回過頭眼睛沁血的盯著她“賭什么?”
“賭甘小蝶三天之后必定醒來。”
“……”
向海棠朝著他走了過去,湊近一點(diǎn),低聲道,“當(dāng)然,如果有人告訴她這個賭,她為了破我的賭,恐怕三天